Bleach〃白夜〃《猶豫不決》

天堂淚 · 发表于 2008-7-8 14:02:06

》逆本命×修行計畫　╳　《我對不起喜助》之一
》配對　朽木白哉x四楓院夜一　
》不適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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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認識浦原喜助之前，我還有個青梅竹馬，感覺比浦原更遠也更近的玩伴。
當時我並不清楚，但每每別人問起我時，我會有點迷惘、有點不知所措…
有點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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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啦啦～喜助特製的超好喝牛奶駕到～」用正式小盤子端了杯裝有乳白色液體的玻璃杯前來，那人笑得很燦爛。
　　是無法被阻止的無限愛慕。

　　「什麼特製，不過是把它加熱了罷了…」躲在桌型暖爐裡的貓聽到那人的聲音探出頭來吐槽。
　　使喚端牛奶專用僕人出去，那黑貓在白霧中變回了人形，是個褐膚、全身散發出成熟魅力的女人。

　　覷了門邊那件他刻意脫下來留給她的黑風衣，她披上。一頂綠白直紋的漁夫帽被蓋在風衣下面可她沒拿起來。
　　還有殘留的餘溫，和他獨特的味道。她一直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味道。

　　女人輕啜了一口放在桌上的牛奶，然後不顧形象的「哈～」一聲，滿足啊。

這一下變人一下變貓的女人姓四楓院，在屍魂界貴族界赫赫有名，坦若又加上她的名字：夜一，那可是會嚇壞一大堆人的。
但好幾百年前為了一個男人逃來現界，一待就待上好幾年。現在這裡是那男人開得一間小雜貨店，可是裡邊什麼都有。雜貨店嘛。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都那麼久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懷念那邊的人，想要偷跑回去和那些人敘敘舊，談談內心的事。

　　因為想回去，所以男人做了個門讓她想回去就回去。
　　畢竟是他害她必須放棄一切來這邊跟他一起受苦。

　　「我沒有錢也沒什麼權勢地位，我只有真心和古靈精怪的腦袋瓜。」男人常這樣牽著夜一的手撫摸著她的髮絲，在月光的洗禮下唱情歌說些肉麻的情話。即使下場都是被揍上幾拳「…嗯，我還有耐打的身軀。」他很樂觀的。

　　這樣曖昧不清的日子已經這麼久了。
　　男人積極的追求，夜一倒是消極到不行。
　　不過光是夜一當初選擇跟著男人就可以讓人深信夜一只不過是在害羞罷了。

但又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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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男人問了夜一一個問題，很認真很認真的問：「妳愛我嗎？」
就如同往常一般，夜一罵了句無聊甩著馬尾轉身要走，卻給男人從後面拉住手。

「回答我。」
不像在命令，反倒像是在懇求。

　　其實連我自己都搞不懂。夜一說出實話。

於是夜一問男人，「什麼是愛？怎樣算是愛？」
望了夜一一眼，男人抿抿嘴唇，開口道。

　　愛有很多種，可能是激情的愛，兩個人在一起就會恩愛到蹦出火花；也可能是純純的愛，牽個手、接個吻就臉紅到不行。
　　當妳看到某個特定的人會心跳加速，會想對他好那算愛；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很合適，沒有對方活著就覺得無趣也算是愛。
愛有太多太多種類了。

　　「那有沒有可能同時有兩個那樣的喜歡的人呢？」聽了男人的講解，夜一提出疑問。
　　男人有些困惑的看她，似乎不懂她的意思。「我是說…會不會同時有兩個喜歡的人，一個看到會臉紅；一個不在一起就受不了，會不會？」

　　眼神上飄了一下思考「我不清楚耶，對我來講夜一就是全部了。」男人感覺像是就要失去什麼東西似的，無力的抱住夜一低聲的喃喃。

是我的激情、我的純真、讓我臉紅心跳、同時也不得不在一起。
是我心之所向。

沒有比這再真誠不過的告白了。

愛人很累，被愛卻很輕鬆。
愛一個人必須不停付出，但也必須心甘情願。
被愛的人只要接受殷情就好，是種幸福。

坦若被愛的人不想被愛人的那個人愛，那就不叫幸福，會是一種困擾和尷尬。
那就不叫愛了。

被持續講話的男人緊摟住的夜一蹙眉，不知道該有什麼舉動。
是想推開又想繼續的矛盾心情。

　　「那我是夜一的哪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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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屍魂界，好久不見…」站在某棟建築物的瓦片屋頂，夜一拉拉遮住大半面容的布巾咧嘴輕笑。

明明就是以前自己的老家為什麼回來還要這麼偷偷摸摸活像偷渡客的呢？
自嘲的哈哈幾聲，夜一跳下屋簷，美麗的背影一下出現在這裡，一下在那裡這樣前進著。前進目的地。

『我這樣算不算花心啊？』『因為是夜一所以不算～』
『我想先去找那個人問看看…』『嗯，如果他不要妳我還是會在這裡等妳回來的哦。』

即使他一樣嘻皮笑臉的，可是夜一並沒有告訴他說那個人是誰，是怕他去上門尋仇還是怕他受傷更重，夜一自己也不知道。

停在一對聳立的檜木門版前，注意力停在掛在右側的門牌，夜一輕撫過，原地化成一陣旋風消失了。就這樣進去了這棟日風豪宅。

隱身在等身高的綠籬，夜一深金色的眼眸窺探著屋內人的一舉一動。三、二、一，熄燈。以前和喜助都會偷跑來找那個人玩，所以知道熄燈時間。

『熄燈過後就是大鬧亂來的時候啦！』回想起喜助說過的話夜一不禁失笑。

看走廊上還有人影晃動，夜一悄聲溜到後院的涼亭坐著，腳尖在水面留下一個接一個的漣漪。
以前她還說要把這池塘裡面的鯉魚全部抓光。呵呵。

　　一個拍肩，連陰影都沒看到有靠近。

驚慌的轉頭，過往熟悉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成熟後映入眼簾。「白、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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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一樣喜歡偷溜進別人家…」並不是那種打哈哈的語氣，較類似感嘆無奈的老人家。只差沒有用手刀朝她頭劈來個當頭棒喝。

怎麼跑回來了？後悔了？
你想太多啦。

應該沒有要去通風報信的意思，眼前一頭黑長髮輕輕披在肩上的男人不請自來的往夜一旁邊的空位坐下去。畢竟她不該出現在此的。
「現界好玩嗎？」他禮貌性的問。但夜一聽出他的絃外之音。

　　少調侃我了。嗯…談談你的近況吧，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手揮揮，夜一哼氣笑了聲。眼睛盯著自己踢出來的水花一滴滴掉回水裡，又是一圈圈漣漪，好不漂亮。

　　我結婚了。和一位在流魂街認識的女孩結婚了。
　　白哉平淡的說得很理所當然。提到那女孩的名字時他嘴角自然的上揚了一下。

呵呵，怎沒找我來喝喜酒噯？
那我去拿杯牛奶來賠償妳一下好了。

　　起身離開，白哉回來時真的捧了杯溫牛奶回來。
　　白煙自杯口裊裊上升，是能溫暖人心的溫度。

「喂白哉，你有沒有那個時候沒做，結果現在很後悔的事情啊？」舔舔殘留在嘴唇上的奶味夜一向一邊的人詢問。「會很猶豫不決的事？」夜一補充。

　　彷彿回到以前那相知相好的純真年代，知道了什麼、什麼心事都會告訴對方。難怪人家會說小孩子藏不住秘密。
但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長大了，其中一個還成親了。

　　「大概…就只有這件事情吧。」手探進單衣，被問之人從胸口處的位置拿出一封全白信封的信。正面中間本來可能有幾個字，但已經被白色顏料塗掉。

白哉將信遞給夜一，當夜一準備接下時他又收手。
他眼神正經的叮嚀允附：若妳決定收下這東西，請妳回去後再打開來看，而且看了以後就請不要再回來了。

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噯，夜一抬頭看看白哉又低頭睨睨信件，這是個抉擇。
她最討厭抉擇了，因為抉擇代表一定會失去掉些什麼。

「這信我一直帶在身上…我並不是想趕妳走，可是我希望妳收下它。」白哉很認真很認真的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當然就收下囉白哉小弟！」。
　　把信從白哉手中抽走，夜一調皮的嘻笑然後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連再見都來不及講啊…
　　「原諒我的自私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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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確確，剛才自己的左胸悸動了。
回到現界時也才零時幾分而已，不去敲正面的鐵門，夜一由窗口從來沒關起來過的小窗鑽進去。
不想驚醒任何人的鑽進去。

前腳才著地，就給個痞笑撞到。「歡迎回來夜一～」不等她回話，在窗口下等候多時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將她抱下來。
他到底等多久啦。

　　「放我下來啦！然後滾回你的房間去！」有種被看門狗纏上的詭異感覺，夜一指著門口命令的魄力真像是在跟狗講話。

　　「我想跟夜一甜心一起睡～」狗抵死不從，還不停的在搖尾巴。

　　把你拿去冬令進、啊不是，把你轟出去哦！
　　夜一挑眉道。

狗這才乖乖走到門口等，但視線還是不停往房間內拋。

夜一又想到什麼的轉頭「對了喜助，去把那門拆了吧。」她答應白哉了，不會再回去。
「為什麼？」「叫你拆就去拆啦！」

確定喜助不會在突然靠過來後，夜一拆了信封，裡面有兩張紙摺疊在一起，字體端正俊秀，她覽閱。
不久後便滴下淚來壓聲啜泣，肩膀不停得顫抖，然後倒下。
淚水落在黑墨裡暈開。

“…所以我想，妳是喜歡浦原的。我根本沒資格向令尊提親…”

夜一甩甩頭從塌塌米地板重新爬起。
要振作。

一雙手突然從背後把她摟住，即使不用想也知道手的主人是誰，但夜一還是回頭了。
那人跟她臉貼著臉，眼神黯然。

夜一轉頭時，又聞到了那喜助身上獨有的味道。
是乾稻草，塌塌米，她剛剛躺過的地方的味道。
是家的味道。

　　「對不起。」原來他一直都在。

　　如果我當時沒有利用妳講義氣的個性在那裝無所謂好讓妳同情我，妳現在就不會在這了。
　　淡淡的、夾雜著悔恨哀愁，一切的一切彷彿融入空氣，又像很格格不入。

他不斷道歉。
但她不喜歡聽到他道歉。

　　「喜助…」夜一拉開煩人的手臂「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怔了一下，喜助點頭表示了解的放手後退。
一個轉身，喜助背緊靠著手抱膝蓋頭垂低低的夜一。

　　「如果妳不嫌棄，就留著我給妳作伴吧。我不會隨地大小便，半夜也不會亂叫。」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嘴角鐵定是上揚的。那死痞子。

夜一忍不住笑出來。
嘖，這裡已經算是我家啦！

溫柔的月光掉進來，裝滿了幸福的笑聲回去。
微涼的晚風飄進來，盛滿了酸苦的回憶出去。

我們都曾在叉路口猶豫不決，因為猶豫不決所以其中一條路被封死了。
因為其中一條路被封死了，所以我們只能走剩下那條路。
因為我們只能走剩下那條路，所以我們迷路了。

我們遇不到彼此，卻給另外的人找到拉出來。
所以這次，我們不能再猶豫不決。

〃完

[同人原创文] Bleach〃白夜〃《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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