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ow of slayershome  
  
查看: 3282|回复: 4

[原创] 云娆之沙漏 5 (下一章遥遥无期..)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7-8-1 11:29: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云娆之沙漏  M% }& i  M" e6 K7 z8 l
by:SAYA璟翎
8 q  w5 U+ o' v+ t& Y( v( X: H7 d- l  D! c: {) ^) m4 e
(1):停留在过去的幸福
, _! O( K/ m3 j" z+ Y' |2 y# m8 O7 P4 b, f! ^1 {! O4 q
    你……在哪里,为什么要不遵守诺言?还是说,那个诺言,只是一个谎言披着动人的外衣?3 H! y3 a7 r3 P3 f
    也许,在某一天,我可以脱下那虚伪的外衣,看见你真实的心。
$ p( e8 A6 n, f                                                                          ——这是我一生的悲伤
: G* {4 u/ g0 k
! `8 \' n; [' A( w    天气晴朗,花花草草都随风摆动着,悠闲自在。这里是格尔巴斯国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的后山。山间的树林里有一小坐小山丘,每当春天的到来,那里总是堆满了舒服的阳光和清爽的春风。
, H* `' v. i8 K$ @- O+ U, F/ z    我在这里种了许多的花,各种各样,颜色万千的花,只要是在市集看到的,适合在这里种植的花,我都会买回种子,种上几株。虽然现在看来这里颜色杂乱,不过每朵花都是美丽的,仔细盯着它们看,就会发现各自的独特之处。. f7 w4 d+ j; M- z
    今年它们一如既往的开的十分的傲艳。; l6 j; x; U- V2 [# Q% c
    除了细心的为它们除草浇水,希望它们在凋谢前能尽量开得长久外,也希望明年还能看到他们继续开花。+ m; V, p# O0 f3 o
    “好久不见了,诗兰。”" i! t6 F% ?, ]' B1 f& E
    一声低沉的问候,从远处传来。  f; ?+ l5 W% {% w; C5 K7 G* }
    “嗯,好久不见。”我继续浇水,头也不抬一下。
8 T9 D$ f$ K" t+ E' I/ t    “花,还是开得那么好。和去年一样。”
, e( u9 c/ b" m, Z    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花朵,它们似乎比先前要悲伤了许多,错觉吧。
/ A6 b2 P, _1 Z1 |, y' I    “你来的目的也和去年一样么?这样的话,随便挑些花,拿着回去吧。”+ x% L/ t( E2 E  o( Y2 ?# ?
    “呵呵,你还是没变。”" l1 q% {: n$ ^, T, W
    我终于起身,正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 M' R; a4 v2 c1 i8 R7 Z$ x$ _4 `3 Q
    一身贵族的着装,脸庞俊朗,左耳垂带着一个形状特殊的红宝石耳坠的男人。
3 K, c( k$ M9 ~! x7 `    “你也没变,每年都重复同样的事情好几次。”
. t) L: Q  n+ I8 G8 q: Z    “只要你肯回去,我就不用再做这件事了。”2 ~+ [& ?* J: l2 V1 m2 c$ g( e
    “你知道……我不会回去的。”4 Y$ q4 [- A$ H9 i: F6 J5 [
    “现在你也应该回去了。”他走到我跟前,轻轻的搂住我。( V  y' k4 U! p  W) o5 H$ L
    我侧过头,闭上眼睛。只要他抱着是绝对不会让我挣脱的,所以只有逃往黑暗了。
5 Q+ }3 O# V# Y0 s: C$ x    “回去吧……他在前天的早上……死了……”
( [+ i- O( u% R    一阵巨响,震撼我心。他……死了?死了……死了……虚无的回音在我耳畔缠绕。% }: l: `; c/ Q. M
    “你……在说什么!”我捏起拳头敲打着他,“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U" N1 G8 S5 Q+ ^* H
    他任凭我打,不阻止,只是继续抱着我。
: S7 o* v1 `  x' M9 B- w, X5 f    “哭吧。”
5 Z7 Z* p$ \. B    没有解释,这不是玩笑。他死了,真的……死了。
- u' `# c& e8 u* @6 T7 _    泪如雨下……我瘫倒在那人怀里,无止境的哭泣着。
4 g" F2 W4 y- z% {4 Z8 g+ J# f
0 g( D( Q8 Y5 o) a    我的名字是诗兰,现在是,在之前的名字是卡迦丽·奥兰多,听说还有人给我起了一个称号,“皇家借来的剑士”。这个有点不太好理解,也是,我是格尔巴斯皇家剑术团总兵的养女,按照国家的法律是不能被选入皇家级别的军人的。不过因为父亲大人对我教导有方,我的剑术貌似也算蛮好的了,曾经让第6代国王夸奖过,所以被安排为国王身边的护卫才有此得名。( i9 S( F# U) G. l( J4 m4 s8 g
    其实我的剑术能力最多只能抵父亲大人的7成,根本不能算好,或者高傲点,是因为父亲大人的剑术太好了,嘻嘻。
1 p: K# l. X* F" q9 n6 [    父亲大人是一个慈善的人,年轻是出征的时候在行军路上捡到了当时还在襁褓中被抛弃的我。说来,我还真是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呢。在我印象中,父亲大人有过许多的荣誉。他的剑术是家传的,是所谓的水域流,只要用家族特有的剑形兵器,在舞剑时就能听到水的各种声音,因此得名。而父亲大人正是将这一剑术使用的出神入化的人物,在国家更是人人敬仰,几乎都要被俸为神明了呢。2 A; X7 m- P" Z; I& O
    父亲大人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母亲大人,她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医术堪称一绝,曾经为国王陛下治好过被许多医生视为绝症的“黑色瘟疫”。那么厉害的母亲大人,却为了体弱多病的我,辞去了皇家的工作,放弃了研究医学的良好条件,从我被捡回来的第一天起就精心呵护我。正因为有了母亲大人,我才能幸运的被父亲大人捡回来以后,再次幸运的被捡回性命吧。
! ?3 v1 J% ~7 B+ S8 ~( M2 k    还有一个哥哥,是皇家的少数的忠勇骑士,文武双全,听说与父亲大人年轻是如出一辙的优秀,加上英俊的外表,想嫁他的人能用一坨一坨来数了,堆成山啊!这样的哥哥只要有空就会陪我玩,无时无刻的宠爱着他的“妹妹”,容不得别人欺负我半点。
. s  k/ ?* p2 r. D    我就这样,一直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被人尊称为“小姐”。衣食无忧,也可以说无所事事了,无忧无虑的沉浸在快乐中。
& h9 d  r% I6 _% U7 `7 h# x  i    回想起来,真是天伦之乐呀。
( c% s3 ~, J; t7 B$ t6 Z" p1 a/ T" j4 ^9 b( B& s
——三年前——" R$ E$ X- i! v( w5 U& Z! u

8 @; Q+ n: d" `$ w& d    “小姐,明天国王陛下生日呢,大街上肯定又很热闹。”我的侍女,也是好朋友,天天,正为我梳着头发。
# t2 x* b0 ~" I1 m4 L+ \    “是呀是呀~每年都很热闹呀。怎么,想怂恿我出去玩啊?这可不行,我要好好学习呢。”我拿着把梳子玩弄着。
% E, `  s, r3 A, o    天天的脸一下子变得很找抽:“得了把您,夫人说能教的都教完了,您还学什么呀。”
# c" T' ?4 U: L& [    “当然是父亲大人的剑术了!我想……”9 i, M; K/ n1 @" ?0 n* Q, Q2 _8 t
    “变得和奥兰多大人一样。”天天打断我的话,麻利的接上。把我尴尬的晾一边。/ a6 I' F" R3 d3 r
    “咳咳~!知道就好!别老拖我出去玩。”8 k) q) B9 }& I% A
    “……小姐……主被动关系搞错了,我是被动的~!”
( q! L) u) B5 @3 L    “……梳你的头,话多什么。”: V! ~+ `" K, |' b( o, i( ]
    甩开了天天,我跑到后院,拿出哥哥亲自为我铸的剑,按照父亲大人教我的,挥舞着剑。
$ }3 v. y8 D, a3 ?    到处都有鸟叫,还有流水路过泉石的声音,都是那么清脆。不过一会,我就忘了自己手上拿的是剑,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了,跳舞?不敢当。就是旋转~旋转~再配上些动作,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觉得很惬意,很舒心。
) B$ R- j7 c& M4 ^* Y    不过惬意过了头,不小心踩到了大石头,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
6 d5 Y7 W% B$ m    “啊哟!”我坐在地上,揉着发疼的屁股,埋怨着石头破坏兴致。
! I* w; P' ~, x" I) }& s2 g    “哈哈,丫头,你怎么老和石头过不去,上次也踩到它了。”哥哥笑嘻嘻的走过来,嘴上还挖苦我。7 u5 k5 z. y. S' U* z
    “我怎么知道,它老要让我踩。”因为被挖苦,所以不想起来了,干脆就坐稳了。
- C9 S" X& h$ V& F% Q    “你太调皮啦,笨丫头。”哥哥在我头上乱抚一通,本来干干净净的头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6 P) D0 r! y5 X    我朝他吐吐舌头,牵着哥哥的手站起来。
# {3 d% c, ~2 m# a! a' ?    “坏哥哥,都不帮我,竟然帮石头的。”( f) [' ~0 h* T  I4 X
    “无所谓啦~哈哈。”哥哥帮我拾起剑。
% F8 p! t/ T% M& Y9 O- D0 ~$ m% b' R; X    “这些基本功你都练了10年了,总不能一直搞这些,根本没用。回头我让爸爸教你点剑术吧。乖,屁股还痛不痛?”
0 Q' r( {4 u! r* S$ f& Y    我厥起嘴,不高兴的看着哥哥:“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哄人不怕被笑话啊。”
) t( `  Q7 T$ q+ p    “哈哈,我的丫头怎么会长大呢。”
6 P2 `5 L9 O% I8 X% K; E" G% f    继续厥嘴。6 I3 O$ S. `: o4 A, z( ]3 \
    “哥,我对剑术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啦,父亲大人要教总会教的,不用讲的。”6 F" M2 Z; i/ w7 r- P7 d) x
    “哎……又来了,做你哥哥的当然知道你喜欢练剑的了,算了算了。”哥哥没再说,到亭子下喝茶去了。
. n. L  j4 p+ E1 \0 ]* y: o. r  m2 ?    不是我不想学,只是我不是父亲大人的亲生女儿,就算父亲大人把我视如己出,我自己还是不愿意学到与家族有关系的东西,因为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 Q- T, m, U, e# L9 v
    “卡迦丽,明天国王陛下生日,宫廷会举办舞会,你也去吧。”哥哥一边喝着茶,看着书,漫不经心的说到。+ [/ o' j$ q/ c8 t5 ^* v
    “啊……我不去。”哎,这种事情我已经回避了好几年了。3 k  d8 b) s0 r+ U- l. D
    “知道你不会去的,不过这次是国王陛下亲点你去的,上次爸爸出征回来国王一下子兴起想到你的,你说能不去不?”
, \7 u$ D* y9 F) Y, E' n    感觉一下子被弄得很尴尬,也只好叹口气答应下来了。世事难料,只好由它去了。8 T. g& {  q) \+ K
    “哥,索非亚姐姐也会去么?”索非亚是丞相的女儿,是哥哥的意中人呢。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贤惠,因为从小就在我母亲的指导下学习医术,有一手了不得的救命本领。怎么说也和哥哥算青梅竹马呀。
# m. e; W* f; f7 J1 L    果然,哥哥听到以后被茶呛到重重的咳了好几下,哎,真是害羞的孩子。+ L- Q& i5 q/ k" |8 V0 c+ P
    “是啊,应该会去吧……”啊,好镇定的回答,脸都红得和番茄一样了。" m: `- L4 z' l. A0 _, @6 p
    “嘻嘻,我去读书啦~你慢慢想索非亚姐姐吧~”我给哥哥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他爆发之前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w" o& S6 i' F    摊开书,放在书桌上,茶捧在手里,密密麻麻的字印在眼睛里。
- ]2 Q: \, V1 N# c. x- L+ [7 ^    哎……明天的舞会啊……想到这个,那写字都变成了一个个小人,在书上打转,转啊转。国王陛下的舞会,真的叫人山人海,大臣们个个携眷带属的,一个大臣带上儿女亲戚也就五六个顶多七八个,不过全朝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是有几百号,这么带来带去的,皇宫虽大,不过宴会厅加上花园也就那么点,挤都要挤死人了。! n9 T6 V& D. e! }' F7 V& k
    啊!不想了,拍拍脸,不然那些字转得我都要昏过去了。
" P* O' E2 p+ D" t8 |2 r& y* N6 ^    最重要的是,我不过是一个养女,不希望自己以一个高贵的身份去参加任何的活动。说不定我只是战场上被害怕丧命的贫穷父母狠心丢下的一个孩子,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有资格进入皇宫呢。我也不希望那些真正的贵族小姐对我说“你不过是你父亲捡来的,凭什么和我们平起平坐!?”这类的话。
+ P( H, s. }4 n    不属于我的终究不会属于我。
& t8 G$ \2 ~5 \+ G; R4 ~    “哎……我说小姐啊,你就不要叹气了好不好。”' ]( J' J) }5 f, i: S/ @5 v8 B
    “啊!”天天突然冒出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捧在手里的茶都洒了“你要我命啊,吓死我了。”$ y  [, q1 e/ F, E, C2 y" G+ |
    “谁叫你两眼直直的就盯着书看啊。”天天接过还省半杯的茶,放好,然后拿出随身带的抹布,在被洒到的地上擦起来。
! z$ ?7 n* x, ?0 Q6 L/ s& G    “我来擦吧。”我起身卷起袖管和裙摆,蹲到她面前。天天乖乖的把抹布交到我手上。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情,不希望被看做是千金小姐,所以在人后,她只会把我看做朋友,真正的朋友。/ _' j( S7 l( ~2 `0 i, d3 ?
    “小姐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天又开始说教了,还乱翻着我的书说我,可以说是越来越猖狂了,“不过既然是国王陛下亲口说要你去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推辞了吧。”0 w" \  N* ?6 E3 r, k. ?
    “恩,我知道。”我用力的擦着。2 C! N6 z, f" A3 ~
    “喏,少爷他亲自帮小姐选了礼服,好啦,别擦了,都干啦,来试试吧。”她拉起蹲在地上使劲擦的我,抢过抹布,扔到一边。这女人怎么现在这么随意,东西都开始乱扔了。
# \2 x: U! g, f    淡淡的蓝色礼服,露肩,在胸口还有许多色彩搭配得当手工的花朵含苞待放。中间收腰,裙摆高高的蓬起,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不过也多了几分繁重。一看就知道是不适合我穿的。
% n3 h+ b9 L2 c6 ^0 s7 x! y7 p" ~    “哎……”我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接过礼服,试穿起来。
! E8 j4 C3 U: C# x    旁边的天天见我这样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 u3 p) O$ R8 ]9 y    “恩,漂亮。”天天竖起大拇指,点头道。" m/ n) I5 Y+ \1 ~
    我真是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在别人面前,至少在这个家她是乖乖的不会露出这种样子的,感觉就是什么地方的女老大嘛。
! q& u, Z/ t3 w& Y% t    然后就是一大堆的首饰,全部弄完,她也不讲什么了,就直接抱住我说:“嫁给我吧!”/ |/ [) Q6 Y, o3 o% k
    我当然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开始卸装。% t% k  d2 o3 S& g3 S1 G7 N
    “明天我不能陪小姐了,我知道你在这种场合不会失态,不过那些可恶的大小姐们如果欺负你,也别放在心上,不如就去找少爷吧。”天天又开始念叨了,还能说什么,她的关心,对我来说是无处不在。' X7 J/ C3 w- G  b
    “好~我知道了~”一股甜味回荡在心间,我的幸运之中一定还包括遇见了天天,从认识她那天起就如此坚信着。" }' B9 ~+ ?# ^5 ^8 A, r1 ?& l
    “我帮你放水,洗澡!”天天大大咧咧的朝门口走去,一开门,就恢复了腼腆的小侍女模样。
( N6 ^/ [& P% c6 }/ P/ L! m) N    哎……不得不摇头啊!; g9 q: V! x) J/ @
    明天,真不希望明天到来。
& S; }" ^- Q! X5 D) `; k    现在想想,如果那天不到来,也许什么都只会停留在幸福的瞬间吧……) L4 w9 s# `0 X- o/ M
# F" p# A7 T# U( X) u3 b
[ 本帖最后由 SAYA璟翎 于 2007-11-3 22:5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1: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2):安德列·思尔伐斯

极度华丽而又嘈杂的宴会厅,充满了各种贵族的味道和声音,美味的佳肴味,刺鼻的香水味,虚假的大笑声,刺耳的炫耀声……充满了比平穷人家大上100倍的房间里。味道,声音相互缠绕,混合成了贵族特有的氛围。
! m- |$ C& q7 k+ {- Y2 x+ ]4 C# Z; f6 G    我穿着哥哥为我选的礼服,呆在宴会厅一个角落窗户的阳台,只有这个阳台没有人,因为太角落了,有一种不合群的感觉。我坐在依附着栏杆的椅子上,背靠着栏杆,仰视右侧天空高高挂着,残缺不全,却依然明亮的月亮。因为裙摆太大的关系,坐在这里感觉就是容不下第二个人。不过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来吧,所以自己也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刚刚见国王陛下时的情形了。
6 f$ z; V% q. k9 F2 ~; B5 ~    “哎……”9 G& d% d2 N( u7 P( B
    “听说叹气会折寿的。”一声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8 {5 \' F9 ]1 m: A9 z0 n- Q1 [; ]
    “谁啊?”我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靠在门框的一身正宗贵族着装的英俊男人,不过在他的耳垂这里却带着一个红宝石耳坠,对于一向讲究体面的贵族来说,这个佩饰真是一个冲击。
; M  ?3 {# G1 R/ m6 ]$ v    “我是禁卫军副统领,安德列·思尔伐斯。”他微笑着说到,我注视着他的脸,深邃的眼眸中隐藏了他的真实想法,感觉就是一个像被迷雾环绕的人。5 l$ B/ z% k/ |
    右手被他轻轻抓住,慢慢提起,最后被他亲吻了环住手指的戒指,他仍然微笑的说:“美丽的小姐,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能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6 i& L2 X( x5 r1 h2 }7 ]6 a0 [+ W    其实是被他吓到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有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那个人。
. |# y7 U  c. w, h5 b9 l5 _) \8 O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松开我的手,蹲在我面前,用与先前完全不同的双瞳观察我,那双眼睛,刚刚还是迷茫一片,现在却清澈无比,如清泉中的水晶一般。又被他吓到了,因为那双清澈的眼睛在肆无忌惮的看着我。
0 U! a/ [% _& G; U/ ]+ G  C    “你刚刚说自己叫什么?我忘了。”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经过一番思索终于想出了要说的话。不过呢,不是忘了,是根本没去记。
+ i( i0 @& S$ [9 ^# p8 a: }' }    他又恢复了笑容,不过这次,与刚才完全不同,全因为他清澈美丽的眼睛吧,好帅气的人呀。  r% H0 n: l2 T
    “安德列·思尔伐斯,禁卫军副统领。记住了,一定要记清楚,以后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7 F# E5 `& Z, q# @# K3 t
    “啊?为什么?”莫名其妙,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受欺负报他名字干什么。
  F3 c' |8 Y8 p7 g8 m" J    “因为我厉害呀。”6 b- H$ z0 s3 @
    “不是,我是说被人欺负为什么要报你名字。”( E) ~3 d9 j( N' \' K( i
    “这个啊!”说着,这个叫安德列的人眯起他美丽的眼睛,瞬间变得有些邪恶,他的眼睛还真是神奇。他起身,斜视我,答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啦。”
! a9 {: A0 J5 i5 n) [3 }) i9 o5 {    他的……女人?!
4 |5 s7 p6 l! ~" v# N    “等!等等!!什……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人了。”' d+ [: w6 G0 M3 _# d: d
    “刚刚,就是刚刚决定的。”
6 G  H  M) B0 P3 `  f' G    “……莫名其妙!你你你……你在做梦啊?!”本来想骂上去的,不过天天那张关照我注意形象的唠叨脸却在这个时候浮现在面前。
# t4 k( I- C4 n  H8 Q    “哈哈,开玩笑的,真可爱。我怎么会要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的女人呢?”
: n1 F! {+ o& s% w    虽然有点被玩弄的感觉,不过觉得这个玩弄还没有结束的意思。6 U. ?! p: j( b. p0 O$ l
    “是不是我告诉了你名字就会被你视为你的女人啊?”啊……真后悔,这句话纯粹是不经大脑的,他肯定会把我想成一个自恋的女人。9 f. m5 J! ?* I$ h" G+ u" e4 ?
    “哈哈,实在是太可爱了,说不定我真的会那么决定。”8 \: s, h; D* w1 O" o' \5 _) R
    ……实在是被他弄昏了,都不能正常思维。* S/ s# H* `' @1 s) I  _
    “说了那么多,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放心啦,我不会强迫女人嫁给我的。”
+ V. _4 E7 U1 H/ d    我用怀疑的眼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卡迦丽·奥兰多。”
' C& V$ @. B. g6 r0 b/ o; V    “哦?原来你就是奥兰多将军的女儿。”安德列站到我身旁,眺望着远处的风景。1 V& [4 K) [2 ~! @3 P3 f
    “恩。”我垂下眼帘。别人都把我当成父亲的女儿,可是这幸福也像勉强用手支撑起框架的破碎瓷器,要用心的捧着。
' w! q1 U( }# f8 {$ x( E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那边都很热闹的在跳舞,你去的话肯定会被很人多邀请的。”
. C) ]. c9 a# r% D9 F0 h    “跳不来。”他也应该知道我在瞎说吧。0 V$ n! R- C3 z. j, e$ l2 s$ E
    少许安静了那么一会,也许他在观察尽量隐藏自己没落的我。安德列开口道:“哦~现在的你很适合安静。”
, t% P) }& L- L6 H    安静?也许我本身就偏爱安静,因为热闹的地方会让我尴尬。这个繁荣的都市,格尔巴斯的首都,父亲大人的名声连牙牙学语的孩子都知道,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可是作为他的养女,又有许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羡慕,嫉妒,不屑,甚至还有的瞧不起。一切只因为我是一个养女,一言一行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不仅代表了家族,还为了父亲与母亲的养育之恩,在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中生活,就应该在人前做到完美,不能留下任何的纰漏让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失望。是的,只有在人后才能露出我真实的一面,一个做事毛手毛脚,有点偷懒的女孩,和其他十六岁的妙龄女孩一样。可是这样像是不见光明的日子,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有时是觉得安安静静的太舒服了。0 Q, M1 {/ |+ D. k
    “嗯,喜欢吧。”
% B7 U0 M  U0 w* e" V" F* y6 k* \    安德列没有说什么,气氛变得有点冷清。+ v# `* f* E% m9 {
    我又想起了刚刚面见国王陛下时发生的事情……3 z: Q8 S6 H/ o" }' ]+ g, x
    身穿礼服的国王陛下坐在高高的宝座,而我跟在父亲与哥哥的身后,向国王行礼。除了国王外,房间里还有许多贵族的子女,虽然想装做不在意,不过那些千金小姐见到我进门明显就有鄙夷的态度显露,在父亲面前也没有办法只能感觉是不在意。虽然母亲经常说别人的眼光是与自身毫无关系的,不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如果没有这些眼光,我会有许多朋友的。- Q8 O* G" T7 ?9 e
    “这个就是你的女儿么,奥兰多?”国王陛下用沉稳的声音询问到。5 E6 L) z4 s$ j9 o- q+ c0 K
    “是的,陛下,正是小女卡迦丽。”
8 ^# K1 q# B9 |0 W. @3 s    我再次向国王行礼。3 A/ p# d/ Z+ `' S1 \" I
    “嗯,哈哈,奥兰多,当年看到你的女儿才。哈哈,比当年的皇后还要美丽几分。”
5 }- W/ D' @! p3 m    “不敢不敢,全国的人都知道皇后殿下的美貌是无人能比的倾城之貌啊。”父亲立刻回敬国王陛下的赞言。
/ u" Q) S: v: [9 H    “谦虚什么,年轻是她最大的本钱啊。来,你叫卡迦丽吧?过来。”
- K  Y. M. v. ~) B& ?( R1 H: V    我走到国王跟前,亲吻他苍老的手背。
6 q/ q4 F! J/ g$ p    “哈哈,那么把这个赏赐给你吧。”国王陛下摘下他小指的戒指,放进我的掌心。2 g( B/ Y, s% u. U
    我一愣愣的呆在那里,机械的回头看看父亲大人,他和蔼的笑笑,点点头。我也就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8 |8 m6 R7 h5 M: K& ~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奥兰多好好叙叙。”
" \5 V; ]  O' T( H' j    众人退出房间。
2 l- O- Z9 g2 H" i    “丫头,这枚戒指可是前国王传给国王陛下的,意义重大。千万别弄丢了。”1 b1 p5 I0 ^" P. x8 A
    那么贵重的东西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赐给了一个养女,还当着那么多贵族的面,不知道那个国王心里在想什么,按照常理,第一次见面也不会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啊。
, `7 d( u; W5 [: l9 D    “别多想了,”哥哥敲了下我的额头,俯身在我耳畔轻声道:“这是国王陛下答谢爸爸的方式,表示会善待你。”9 u: B6 ?9 H' X( Q$ c* S
    原来父亲一直是用心良苦,他也希望所有的人都善待我这个养女……这枚紧握在我手里的戒指,的确意义重大。
. B  q2 i0 `( S, x' S% k( ~7 @; `5 i    “啊……索菲亚……”9 K* J- G# v1 V  E. c2 C  G" [# S
    我抬头,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子,面容祥和,嘴角挂着可以柔化人心的笑容。难怪哥哥会突然结巴,看到这笑容,他的心早就被俘虏了。我偷偷笑笑,上前给索菲亚姐姐打招呼。) J# P( t+ m8 D6 h% K  s: o' D  W9 X
    “索菲亚姐姐~”) }1 T' F9 N" S9 X8 t
    “啊……卡迦丽,好久不见呀。”索菲亚姐姐用手轻掩着嘴,笑得更灿烂了,估计我哥已经快晕倒了吧。
9 o, I6 ?( o& k0 w# f    “嗯,是呀,好久没和索菲亚姐姐聊天了。”我用手肘捅桶哥哥的腰,让他从呆滞状态恢复过来。“哥,你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3 i% `* z/ F& }/ H+ h9 \    “呃……呃!索……索菲亚!好久不见啊!!”哥哥摸摸后脑勺,眼神乱瞟。; Z5 T  h) K/ |/ f1 a
    “哎,受不了他了,隔三差五就见面的竟然说好久不见。”我向索非亚姐姐摊摊手,表示无奈,随即就被哥哥打了下暴栗,索菲亚姐姐脸红着笑得更欢了,我捂着被打的地方摇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索菲亚姐姐,我先走了啊,你和哥哥慢慢‘叙旧’!”等哥哥爆发前,赶紧开溜!我挥挥手向索菲亚姐姐告别,然后拔腿就跑,免得被哥哥抓回来。3 Q" G. b% D, F! m) m$ `/ q" g
  B3 C$ u: u& `1 v8 v
    到宫廷的后花园,这里的花永远都是绽开的,特别美丽。为了时刻保证宫廷后花园的花始终绽放,花匠会一年四季不停的更换凋谢的花朵。4 n) K9 K* q" P- L: q* C
    触摸着这些花朵,会觉得它们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柔弱,觉得很顽强,即使在自己不想呆的地方,依然要高傲的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9 k6 i  [9 b% L" c9 Y8 }+ a
    我把戒指套进右手的中指,举起手,仔细端倪着。
) C4 ~5 D- G3 m4 n- N4 G9 ]    “哟,这不是奥兰多小姐吗。”
' P" L% j; o1 _/ _2 q2 h  r6 U( c    诡异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我条件反射的转身,将右手藏到身后。- G+ }( H. i& l: S- J" V
    “……你是?”面前一位身穿火红礼服,脸上涂的胭脂水粉都有城墙那么厚,黑色的双眸似乎被什么蒙上了一层迷雾,失去了明亮的光泽,是一个妖艳的女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总有点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长得怪里怪气的贵小姐。$ I! N6 G; ^0 V9 o9 }
    “哼,平日里的舞会你都不屑参加,也难怪你不知道我,不过不知道也无所谓。”她喝着香槟,斜视我,摆出一付很高傲的姿态。6 T5 ~% a1 a/ W. X; w3 q7 c
    本想随便说点什么就离开这里的,没想到那女人手中的香槟无缘无故的就洒到了我头上。
% E1 h: S; q0 G, M9 m! a. h, l    “你干什么?!”我大吼到,香槟从额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7 {$ U7 I" ]( l# I    “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呢!不过是一个养女,有什么资格得到国王陛下的赏赐!”说完一个巴掌火辣辣的打下来,力道大得我不仅侧过脸,还后退了小步。; s9 F6 w3 Q4 p' ^7 i
    忍,一定要忍,不可以还手,这样会给父亲带来麻烦,忍!
- M  m3 ^& m& E9 q* i1 w1 x' T    吸气呼气!重新站好!坚强的抬头给她们看!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 @5 z7 T- u( Q& `' k
    “哈哈,看她那样,哈哈哈!”嘲笑吧,你们无非是嫉妒。- f7 s( d9 d, G& Y# Y/ B
    被打的脸颊热得发烫,我故意用戴着戒指的手抚脸,领头的女人见到戒指果然眼神变得更凶狠了,嫉妒吧,即使是养女也得到了你们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你们所拥有的只是没有教养的思想和行为,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V  w& a' w$ c% b  W6 h
    “姐妹们,我还想请她喝几杯!”站在后面的两个女人,听到吩咐,也把她们手中的香槟泼到我头上,领头女人看到我的狼狈样,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还不忘丢下几句话,“哈哈,都不敢还口,实在是太舒服了,哈哈!”1 z2 n& I" a9 F! [1 j" X
    三个女人淫笑着走远。
! v. B% x% e  }* i) S4 [0 x& _    香槟一滴一滴的滴到蓬松的裙摆上,我心疼的用手帕擦拭着。不能哭,得到幸福生活的我,不可以为了这点小事哭泣,要把眼泪咽下去,苦涩的味道要藏在心里,以后还给她们!, v1 D+ l2 X0 Z( _( q
    “我发誓,会记得今天的侮辱。”拳头不自然的捏紧,指甲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1 A" G& J8 V: k. r' c% j2 [
) G5 O' g+ S. ?! S$ ^% A7 {1 w0 d    额头传来一阵冰凉,我又被拉回了现实。
" `6 o' S1 E, v& h5 }    一颗饱满的珍珠串着金链被一只手控制着停在我的额头。
6 l$ U# r" @& o5 @! g/ z$ b, I    “今天在后花园我看到了……发生的事情。”安德列把项链放在我眼前,晃啊晃的。
' B2 h, z3 T, J( Y& R2 A9 l6 y    “那么尴尬的事情被你看到啦。”我不好意思的低头,脸都发烫了,怎么丑事都让别人看到了。
0 u' E) ~, P. H  T    “我很纳闷,你为什么不还手?”安德列继续玩弄着项链,这项链怎么那么眼熟。
3 v$ O& H* Q) T1 C9 c    “因为还手的话事情可能会更糟。”这项链好像是我的!我低头,果然自己的项链不见了,不过怎么到他手里了。: n6 a% g2 Z8 }
    “看来你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呀。”安德列把项链递给我,“项链,掉在后花园的。”
& [1 ]9 [  Y" t    大概是在被打的时候不小心掉的,我接过项链,轻声道了句:“谢谢。”# l' o9 _( Z0 R. p0 o
    安德列笑笑,拉起我的手,像是要把我拉起来:“走吧!”6 D; a8 m$ K; i/ m/ z
    “啊?”我被他的力道拉得站起来,跌跌冲冲的往前走,“去哪里啊?!”, r! t0 G- [$ W; i3 P0 o
    “我决定帮你修理那几个女人!你要站在旁边看好!嘿嘿。”呃……怎么有很冷的感觉。' |2 i) A* ?$ t" r" O
    果然……
+ }; i5 {+ P1 y    “她们欺负了我的女人,不饶她们!”/ O% S% \1 s1 J( o- L. ~6 E
    “我什么时候变你女人啦!!!!!!!!!!!!!!!”6 H1 K$ [2 R% h
    “哈哈哈……”
. f( q, I/ ?: y+ S1 j# [5 `$ V+ Y9 N5 w8 B: h! U, y
    安德列·思尔伐斯,一个神奇的,拥有清澈双瞳的男人。是我在这个恶梦般的舞会上遇到的如恶魔般的天使。
 楼主| 发表于 2007-8-7 00:03:37 | 显示全部楼层

(3):与命运擦肩的瞬间

“是那边穿红衣服的女人么?”安德列四处扫描了一遍,最后视线停在了在后花园泼我香槟的女人身上。
' L" l& H* S. a8 i, h. C    “嗯……”他欲走过去,我利马抓住他的胳膊,“你要怎么做?”/ w! b6 A, W2 B" B0 {8 ~8 r
    “放心,只是小小的惩罚下她,最多以牙还牙。”他两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两边双臂,然后像放雕像一样把我定在阳台门边的墙边,“站好了,好好看着,乖。”$ v1 V( q, H' S4 D+ L" F
    看到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也不是狠毒吧……只有一丝狡邪,坏坏的一个人。我的心中荡漾起不安的波澜,希望事情不会很糟糕。7 D# N" o1 @( G, X! v
    只见安德列低声向侍应吩咐了几句后,径直向身着火红礼服的女人走去,还面带着迷人的微笑,虽然感觉比先前对着我的微笑多了几分虚伪,但仍是不盖帅气。. \3 F, ]5 ~0 K' r2 t
    现在的情况,应该尽量自然的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用什么办法帮我“报仇”。: r9 D/ f7 _/ j7 \
    “抱歉。”拨开那红衣女的舞伴,无视人家的舞伴嘴上随便罗嗦的几句咒骂,安德列自顾自的领着红衣女跳起舞来。真是傲慢。
& U7 K; j$ G- w8 n4 S1 J    “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能与你共舞。”本来还处于迷茫状态的红衣女,看到安德列英俊的脸庞,顿时脸红得和她的衣服差不多,怎么涂了那么厚的水粉还能把脸红到耳根呢。
) L( {1 p# G" ?/ h    “不……不,这是我的荣幸!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近卫军副统领安德列·思尔伐斯少爷吧。”
# |/ X. ]9 `9 A) [    离那么远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红衣女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液体。
( ~* E# n/ }+ p1 w# H( P' M: i* Q    “哦?在小姐的眼中在下那么有名呀,能否让我知道小姐的芳名呢?”
7 ~+ t' J1 _5 B; ~    “嗯嗯……妮亚·邦德伊。”8 }2 [1 |3 P% g7 C/ E
    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安德列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啊。
$ i4 W: p" L. L0 A2 k    “累了吧,不如我们喝杯香槟,到阳台上去聊天如何?”安德列随手一招,刚刚那为侍应利索的捧着两杯香槟递到他们两个面前。# C( @& x: {! d$ L1 q
    然后安德列一只手优雅的捧着酒杯另一只手放在红衣女的肩上有说有笑的嘲这边走过来。那女人就顺势扭扭捏捏的依偎在安德列的怀里,当两人路过我的时候,安德列轻快的用眼给我打了饿一个放心的眼势,红衣女也瞄到了我,本来小鸟依人的态度瞬间转变成了抬头挺胸,差点让我认为她鼻子张到眼镜这儿了。
6 Z& L9 E& o% |- ^0 c    我尽量不被人发现的,偷偷摸摸的瞄几眼他们。; F6 E" W2 P: g* p
    安德列正和红衣女互相敬酒,不过两个人喝得都不多,都是小口小口,所以聊了半天,光听到银铃般的笑声,酒倒是半天没下去多少。安德列哄女孩子的本事还真不小。
' ^2 N, w( E# ?3 u( Z/ N    见半天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画面,本打算离开,到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等待结果。不过“以牙还牙”的戏码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原本像是要接吻的两人,定格在相距对方只有一跟手指的距离,安德列却举起端着香槟的酒杯,如瀑布般的将酒倾泻在红衣女的额头。5 d5 d" m# A9 a4 X, C
    “啊!”红衣女因突如其来的洗礼,没能抑制住尖叫,还好舞池内的人们依旧喧哗,她的叫声被掩埋了,没有人注意到。
! y0 Z8 }" E) ^$ f4 L) _    被推开的安德列顺势坐在了栏杆的椅子上,没遮没拦的捂着肚子笑着,时不时的指指红衣女,像是在告诉红衣女:你的样子太好笑了。
1 h0 S. F$ h% i* H    红衣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看到她那样子,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看到她紧握的拳头,和我被泼时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我们被侮辱的情况不同。即使给她这样的教训,她也不会明白自己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受害者的心情,因为她不会去体谅别人的心。' @$ B0 p! o" o* w; C# k
    恢复了表情后,我打算平静的看完这场精彩的表演,是安德列,一个与我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为我准备的。' p. [8 F6 ~$ e& X" [  J1 R8 t
    红衣女忍不住怒气,大吼到:“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男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知道我是谁么?!无理的家伙!”
4 f7 g7 S+ D, s; K* e; M$ L    “哈哈……”安德列的笑总算收敛了,他起身,走到气的发抖的红衣女身旁,用一种近乎无视的藐视,看着这位贵小姐,“你算什么?老以为自己很高贵。你的母亲不过是邦德伊大公的妾室,而你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一介平民,这是皇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哈哈!你的身份对于在我眼中是很低下的!你以为我为何要搭你的讪?不过是跳舞累了找一个休息时用的玩物而已!”3 W3 t4 Y8 V) V& v- E% R# o# m) Y
    看到被揭开自己身世伤疤的红衣女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似乎快气愤得摇摇欲坠,原来在她的心里也是有这样的阴影,所以才依靠她父亲的强势用高傲来保护自己。现在谁都会向她投向怜悯中掺杂瞧不起的眼神吧。我闭上眼睛,靠在墙头,听完安德列对她使用的最后一句足以打破她最后防线的言语。
, }3 U5 V6 k: }" a    或许安德烈恰巧不知道我是父亲的养女,如果他知道,就不会来理睬我了吧……. k/ i$ [4 ~$ N/ l
    “听说你的母亲……并不是嫁到你家以后才有的人你呀,妮、亚、小、姐,哈哈!”% e4 F6 h6 o1 u% i9 z
    安德列邪恶的笑着,笑声中充满了蔑视。他大步流星的走向我,牵起我的手,把我朝舞池方向带领。在回望红衣女的那一瞬间,与她充满杀气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 D( M5 Q. W; Z9 E    我放下眼帘,轻叹一口气。( B$ s9 V# r/ a  l: J- o3 ?
    也许伤害她最重的不是安德列的言语,而是,在头发被香槟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的狼狈样被之前她瞧不起的人看到,那份自尊心的重创,一定很严重。# {9 Q# O+ P0 b1 l* p
    哎……越是高傲的人,拥有的自尊心也是非常高傲的。' m) u, ?* U7 w" I) W9 X1 a
    或许这个惩罚太重了。
2 K' `& `- T6 T; v) p    “跳舞吧~你要答谢我~帮你出了这口气。”安德列恢复了童真的笑容,用清澈的双眸淘气的看着我,并伸出手行邀请的礼仪。$ v2 N/ N) W  [
    我提起裙摆,回礼,与他旋转在人群中。
; k, j+ Y8 q7 ?7 X$ ?    “怎么?不开心么?我惩罚得还不够?”见我不言不语,安德列开始瞎猜了。8 D1 P$ b0 u1 V7 y
    “不是,”我摇摇头,“我是觉得没必要这样。”. O  [& e# c$ i4 i$ A) v2 `1 y
    “哦?为什么?她明明也同样的对待你。”安德列饶有兴趣的挑眉问到。
% E' j( U) Z0 n! K    “用同样的侮辱是不能让她明白些什么的,相反她日后会变本加厉的吧。”我又微微叹息,仔细的端详红衣女,啊,不,刚刚听安德列叫她妮亚小姐。妮亚小姐的美貌十分出众,听说也是一等一的才女。如果这样的她被仇恨蒙蔽双眼,以至看不到别人真正的优点,她早晚都会毁在自己手里。2 F+ W; M! A2 ?
    “哦?”
. L3 M& w) {3 v  t    “总觉得她的身世使她变成这样的。”那种被人藐视的遭遇,又有谁能忍受呢?所以,现在我倒可以理解妮娜小姐了。
$ ]' T0 H+ Y' M    安德列展开微笑,在我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那一刻,他拥有优美曲线的双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唇上……待意识到一定要挣脱,他却紧紧搂住我,霸道的将阻止我的反抗。2 ?% R7 `3 F. s
    等他吻够了,还是不肯放开我。; I4 n8 J" q, e% \
    “你……”$ k( n* B' F" x6 c' g
    “我今天是碰到天使了。”6 p! s3 A. w& U5 E8 T
    “过分!”$ H5 y4 G5 E7 \- e. K, ~
    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中燃烧起的火焰,有点莫名其妙,对于他无礼的侵犯心中少了几许本应有的气愤,而脸却泛起了晕彩,觉得微微发烫。
4 Z/ \) m# q2 O# z. R    我推开安德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 U' E' I  u" g/ ]    盲目的提起裙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安德列没有追我,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眼神一直目送着我。- R( b" C( M1 F1 k
    快走变成小跑。* I( A9 T% u5 \( v# ^8 y/ O
    混乱的思绪也飞快的奔跑起来。( b% E2 s. P; G: T5 }# |- @3 h
    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男人如此无礼的夺去,一切是那么突然,还有他口中的“天使”算什么?把我视作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莫名奇妙,简直是荒唐的莫名奇妙!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把这样的吻献给见面不久的女人,如过真有这样的男人,只能说哪有这样的感情存在。让人感觉我比起那个妮亚自己更像他的玩物。
. D- S/ \; {. F    脚步虽然停下了,但粗气不断的从口中吸入。我按着起伏的胸口,希望借以平稳下来。
( c& T" f3 E, p  Z3 I. c4 N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无法挽回自己的初吻,现在该做的是如何处理与他的关系,必须明确。& N7 @8 Y: f1 z9 T
    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今天的问题,导致我和安德列一开始就踏错了轨道,以致日后与安德列之间的关系,只有愈发复杂的趋向。
! K2 S* Q0 z2 o; T. n2 z) M+ h
3 k+ R2 {+ g' T6 R. h7 V6 |    “怎么了?丫头”哥哥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放在我头上,那书还就稳稳的停住了,“自从上次舞会以后就不对劲啊!”5 _4 X# J1 A9 n( W- G/ c8 W
    “没什么……”书顺着头的重心一歪,掉到地上,发出闷响。7 n' H; M) d! }$ _( {$ P# ^
    “还说没什么,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白痴的丫头了。”
4 ?0 n/ ~6 W( \4 u" H$ S" s    偏偏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被哥哥打扰,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
$ y" Z! R2 k# S; n    “真的没事啦~”我厌烦得挥挥手,像赶蚊子一样的赶着哥哥。
4 ?5 A0 X' C  b& F* y    不过哥哥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坐在我的对面,极力的凑近我,并且绷着他那张大脸,一脸严肃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f& c( v+ {# T5 r* }& [$ a  r    “哥……”# V0 p2 e3 J: }* [2 r+ p
    “快说!一定有事!”, x) _# _" r" ^+ b+ o/ i
    见哥哥如此坚决,我也只好妥协,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P9 X  ?3 @) R; f
    “……安德列那小子!”看着哥哥又拍桌子,又捏拳头的架势。我也只好按着太阳穴,希望可以抑制下无奈的头痛,“他……他竟然自己解决了那个欺负我丫头的女人!都不叫我!!”
5 S8 W+ p2 ^$ |& C' |; }) l    ……
0 |, ?& r- V: b2 a1 i$ s6 M    ……什……什么?
& G% D2 E) }8 s9 A) l! _' A    如果天天这时候端来下午茶的话,肯定会惊讶自己的小姐怎么变成了一座冰雕。
: e: A0 {5 X" q$ {    “不过他竟然吻你了。”哥哥似乎恢复正常了,重新绅士般的坐正,“哎……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他怎么会吻你呢?”/ B2 \- [9 n- u8 N9 Z7 j, u8 e! i
    “我说哥哥……现在的重点是你唯一的妹妹的初吻被人抢了才对!”我重重的强调了“初吻被抢”这几个字。   
" b) f( j. V4 F% k1 X    “嗯……可是从来不吻女人的他怎么就吻了你了,我认识他毕竟有10年了啊~他的原则我清楚得很。”+ s8 E: |5 d- Q2 p0 r$ ^
    这句话明显加剧了我太阳穴脉搏的跳动,越来越混乱了。
# C9 C: U5 r% I% s- G    从来不吻女人?是不把我当女人,还是……?2 N: Q% S+ `! |) I/ w
    我僵硬的起身,机械的走向回自己房间的路。
- j: N, D# a  P0 \9 a7 _1 J, i    “哎~!丫头,怎么走了?天天还没送茶来耶!丫头!”
5 b6 G- p6 \6 N: h0 [2 k/ ]0 H    哎……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头好痛。
6 ~, D5 |( {$ ^& \9 u8 ^1 D* y    安德列·思尔伐斯,皇家禁卫军副统领。十三岁被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禁卫军统领带领进见国王陛下,得到机会在陛下面前舞剑,当时父亲就赞不绝口地说他是一个天才。他也没有辜负父亲对他的称赞,只比我大三岁的他已经当上了副统领,将来的前途必定也是无限量的吧。% w& @1 T/ B4 x9 t$ @; \2 a
    不过听说他也有不好的传闻,也无非是调戏女人之类的。按照我第一天对他的认识,绝对会点头附和。但他是哥哥的好朋友,从哥哥口中又知道了一些关于他鲜为人知的一面。5 k4 I# z. f3 m5 C. J
    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讨厌贵族名号的男人,他不追求名利,成为副统领也是因为他对剑术的爱好及对国王陛下的衷心所驱使。从他着装的细节上就看得出,他是一个叛逆的人。没有一个贵族会把如此招摇无法登上所谓的“大雅之堂”的红宝石耳坠明目张胆的戴出来的。也许,他的心,是无法另人猜透的吧,总令人觉得如果这个人成为了敌人,将来会是一场噩梦。/ z1 d( f4 c4 O% G7 r6 n- E0 T2 S- u
    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D# V- W8 K* o6 e    安德列,在我真正了解他之前,需要保持距离,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跳进他那天炽热的眼神中。
 楼主| 发表于 2007-8-24 21: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4):红色的一月之月

“母亲!母亲!!”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怀中的母亲脸色苍白,白到令人恐惧,没有一丝生气,就如被死神夺走了生命。6 a- {; K: h% }) _
    “卡迦丽……孩子……我的孩子……快……快走啊……”
" s% q. U) ?. e  J  h3 u: M    红色的花与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5 e$ `/ t: d# Y$ ~% u1 A' K- o+ i" _
    母亲咳着,胸口上下起伏。她恐慌的迷茫着,伸手摸索着我。
9 ?# }; Z: \9 ?, J+ h6 z( o/ a/ ?7 I" Y3 _    “快走……快走……!!”母亲紧紧抓住我的手,仿佛用了她所有的力气。6 K* c4 Y, d) L. W. V
    “不!!我不能把您留下!我们一起走,母亲,我们一起走!!”) u& f" f' t& T- o8 V
    “孩子……走啊……我的孩子……走啊!!”泪水,母亲焦急的泪,留满脸颊,与血混溶在一起。) u4 g9 Y# r" D# M, t! v8 G) M* P
    “小姐!走啊!!他们冲进来了!快走啊!!”天天用蛮力把我从奄奄一息的母亲身边强行拉开,我仍然抓着母亲的手,可是那沾满鲜血的手令我有力也抓不住。
$ H, b1 z, T1 Z) o8 I    黑暗,母亲的手垂下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 i' F# p3 z4 R) }& l    “我的……孩子……卡迦丽……一定要……活下去……”! p. ^4 n9 u5 x. h
    “母亲……母亲……!!!啊!!!!!!!”) d* u5 z7 ]: L0 @/ u, O
    凌乱的脚步声步步逼近。即使远离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无情的掠过母亲的身体,毫不留情的践踏蹂躏母亲的身体的画面。: t3 g+ [# f9 s1 Y. h" ?
    木讷的被谁一路奔跑,全身遍布的母亲的血已经干了。凝结成块,牢牢的贴在皮肤上。$ a2 s+ ^- X1 Y/ R2 I3 d; Q$ ]
    是天天吗?是的,她正在努力的拉着我奔跑。可是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让我和母亲一起去呢。母亲她现在一定很痛……- K" y' z( I: i9 A( h  z
    寒风吹过,背后留有的温暖消失了。9 A: m5 a& T: k
6 d, K* d# ^3 o2 ~7 Q
    红色的一月,染红了庭院。月亮出奇的繁着邪恶的红色,风吹树叶婆娑,不和谐的掺杂在空气中。池塘的水也不安分的起着波澜。鸟儿们焦躁不安,极力的想冲出牢笼。一切都预示着原本脆弱的幸福即将破碎。. P) r- Q, I/ R7 K
    寂静的夜,天色比往常暗淡许多,或许是因为月亮的光芒过于灰暗的关系。, _$ w6 S  y2 O( i( F, `3 ^
    一席黑衣人整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0 o8 z; `0 t+ R& f2 u; i    乌云飘散,红色的月亮再次睁开眼,一场屠杀开始。
/ p! V6 A' n5 P5 X$ `; ~. ~1 v    “啊——!!!”
( ?! B% C( H7 b4 W( t1 R# \" `    被厉声的惨叫惊醒,我本能的拿起剑,出房门探视。只见几十号身材魁梧,经过训练的杀手,在混乱的庭院放肆的残杀生命。4 I) Z  h/ p. [( F+ K
    我被惊呆了,精英护卫们正竭力的与敌人厮杀,有能力的家仆也拿着锅碗瓢盆抵抗着,可是毕竟入侵者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家仆们最后还是一个个任人宰割,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 d' [- e+ e" e! t    终于我也被那些食人野兽发现,点点银光向我挥来,可是自己无能为力,竟然害怕的闭上眼睛。第一感觉到死亡的恐惧离得那么近,如诅咒般把人拖进一个黑色的深渊。$ j% |% F( Z( @% E3 M/ ?
    冰冷的刀锋撒发寒冷与血腥的气味挥到我眼前的刹那,突然消失了。
$ N. l5 O4 Q+ B5 O& k    “小姐!你发什么呆!快跑啊!!”天天拿着一根长棍,出现在面前,为我挡住了刚才的一击。
8 g. y' X, p4 j  q    天色虽暗,还能清晰所见她棍上镶的金色纹样,随着轻巧的挥动金光无规则的反射着,隐约可以猜出镶嵌的是一条金龙,盘绕在笔直的长棍上。每出一招,金龙必定会傲气的打倒一个敌人。
* z! w9 E- Z7 y( k$ N    在入侵者被天天一一解决的同时,我也恢复了冷静。7 Z0 P  @9 @0 w
    “母亲!”; S7 A0 K) k# _
    父亲出征,哥哥不在,柔弱的母亲现在一定很危险。4 o6 L; p4 R4 p! k6 X$ x7 k
    “天天!快去找我母亲啊!!”我拔出剑,不过却无从下手,确切的说我根本不会耍剑,只是笨拙的挡着别人的架势。3 W5 W7 s! w( r# N& R0 u! X. {
    “小姐!夫人在那里!”护卫长安娜正将我母亲护在身后,与敌人拼杀。- z2 v. Z+ a! O0 H
     天天帅气的冲出重围,把我领向母亲。
2 ^+ [& ~: U0 z- m: E4 D  p    “母亲!”我冲上去抱住母亲,心中的大石落下,“太好了,您没事吧?”2 T/ P0 j' ~- y( M8 V0 A2 O" k
    “我没事,卡迦丽,你有没有受伤?”面对母亲焦急的询问,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 y5 z2 D6 E2 I. J  M3 p' ]; C( F' q
    母亲慈祥的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发。1 l0 y% m& K8 A  @( C2 [& `
    “夫人,小姐,我们要快点离开府上,这里很危险,不知道入侵的人究竟有多少。”) g$ M8 v0 c9 c0 _
    “嗯。”我点头,拉着母亲的手,天天带头,安娜护后,朝后门跑去,那里是唯一的出路。
, ^5 Z" Y, J% v0 |& j+ i2 v    可是前路被突然冲出的杀手堵住了,后面的退路也瞬间被封住。& Q: y, O: I" V1 V- E
    “冲出去!”天天大嗬一声,华丽的打击前方的敌人。3 `1 v  a5 B" g5 x/ o) J
    与母亲的手传来阵阵温暖,虽然看起来是我把母亲护在身后,但母亲给予的安全感更像是她在保护我。; S+ A; K& _8 h
    经过几番拼搏,敌人都倒在了天天面前。
) g. l  t- |  b+ R5 h    “好厉害……”我惊讶道。
! y1 q0 f4 |, b, @9 w) y/ G- G    “那是!”天天挺胸抬头,一付了不起的样子。
8 g. }( H( H# }, y    “快走吧,夫人。”解决了身后敌人的安娜催促到。
# _, J4 V5 S* a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刚要迈出步子,原被天天打倒的敌人,趁我们梢有放松,突袭而来。7 _& X" m4 r" o1 g9 ?3 B, X
    “卡迦丽!”本应刺向我的利剑,贯穿了母亲的身体,是母亲用她的身体保护了我。
, u6 i- w/ M4 [" Q* D1 D    “母亲……母亲!!”
) z9 P" _8 Q3 q/ w2 g' ?$ Z* D    母亲当即失去了重心倒地,血……如鲜花般绽放在母亲洁白的衣裙与肌肤上,一点一点扩大,直至在木制地板圈出一个不断变大的血圈。伤及肺腑,静脉血管破裂。与母亲学医那么多年也知道,这样的伤要活下去必须马上救治。  ?5 H5 ^4 d/ |' _( |6 S, x+ n$ b+ P
    “夫人!”天天和安娜一同惊呼,同时对那个狠下阴手的禽兽一棍一刀,至于死地。
1 i& ~  h  f' `- c. {" Q    “没用……了……我知道……这伤……除了……我……世上……没有其他人……可以治……咳咳!”两口鲜血吐出,母亲艰难的说着,把希望全部抹杀掉。$ Y: s0 Z- J" |
    “不会的……母亲,不会的!孩儿会治好您的!!”我抱着母亲渐渐冰凉的身体,体温已经下降,如果再不医治……不……不要!* O+ C& ~: q: c& P5 b
    “卡……卡迦丽……快走!你不能死……不能……!”即使再痛苦母亲依然在意我的安危,这令我的心如刀绞般痛楚。
2 |% l+ U, h. ]/ P3 l    “不!一起走,母亲我们一起走,我不可以把你留在这里!”
$ b7 o, @. P9 v8 ~) R% ~    母亲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吸着,简单的转过头,“安娜……天……天天……卡迦丽……就……交给你们了……”
; i$ I4 V, h; m7 E. Z    “母亲!!”8 s6 m4 C* o7 m" H! \8 f
    “是……夫人……!!”安娜语气中亦夹杂着强烈的不愿,但她却强迫自己选择了听从,我不能怨她,可是又不得不怨她,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答应了母亲!“天天,快把小姐拉走!这里我来殿后,快!”入侵者的脚步声已经明显可以听见。
8 Y  e( v, a% N; o# J2 \. O    就这样,我被强行拉走,在寒风放肆的路途中,放弃了重伤的母亲,懦弱的逃跑。/ p: z! B, W: _; y- m
    眼泪落在手背,暖暖的。不过多久,这温暖就消失了。一点一瞬间的温暖,消失在寒冷中。母亲沾满鲜血的印象在脑中挥之不去,像过片一样,给我温暖保护我的一幕幕真实的放映着。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切的好像触手可及。如果可以就让我再碰一次母亲她温暖的手吧!那双细腻精致,救人无数的手,从小就被这双伟大的手教导着,写字、学医、练琴,母亲总是微笑着,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导我。神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就这样无情的把一位慈祥的母亲,一位受人敬仰的医师,用如此的下场赠予她!让她在死前还要遭受身体的践踏,在死前还要担心一个养女的安危!为什么要这么无情,您还是传说中仁慈伟大的神么?您的眼睛被乌云所覆盖了么!! |; N. Z% g- E, f
    手心的疼痛把我从狂乱的思绪中拉回,指甲流下的痕印红得发紫,毫无痛觉。多么丑陋的一双手啊,虽然握着剑却什么都保护不了。多么无能的一双手啊,学习了十几年的医术在最亲的人受伤的时候都慌乱不及,就算最差劲的医师也知道该止血,尽可能的延长伤者的生命,而我却只会抱着母亲,任性的说着不肯走。如果那天我为母亲做紧急处理,坚持带她走的话,说不定母亲还能活着。不,倘若那刀是我挨的,那什么事都可以结束!母亲可以逃走,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生活下去,一定可以!愚钝的我,为什么没有发现那个人呢!是我害死了母亲!
' x- a: x3 Q* p    这双无能的手,害死了她。; o4 q2 n4 n# _- a: I# p% J( o
    鲜红从伤口溢出,为什么感受不到疼痛的,是因为母亲的保护,所有的痛觉都让柔弱的她来承担吗?!5 H* O$ E  g  {+ f4 I5 x
    “啊!小姐!你干什么!!”天天惊恐的从我手中夺去剑,扔在远处,慌忙撕下衣角的布料为我包扎血流不止的左手,“天啊,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怎么那么傻……”
! s' C6 h# |5 V* S    “小姐,你清醒点啊!清醒点!”2 I, u  b( f- N7 D$ @3 ?+ ]
    我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这双无能的手不应该存在!
2 H# ^0 E7 i2 W3 S    “小姐,救援马上会来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清醒点啊!”天天抱着我,痛哭起来。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等待救援,她很坚强的坚持着,即使安娜没有回来,天天依然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支撑着我,这样的手才是有意义的呀……% h* |8 I% |' l1 F+ M
    眼泪,如瀑布般倾泄而出。* i% o+ V" X6 r( G" `4 k
    “少爷!小姐她们在那里!”一声高亢的声音从不远处穿来,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u9 j$ Q4 o/ W  z* l
    “丫头!”4 C& n: N2 j1 L0 q6 ^1 \0 G
    “少爷!!”天天高兴的叫到,终于在一天一夜后等到了救援,“少爷!小姐她发高烧了!!”: M+ J/ H0 P) W- V+ e4 m; B
    哥哥脸上爬满了憔悴,但是在眼中仍然闪烁着悲伤中的快乐,他一把抱住我,热泪盈眶,“丫头!没事了!哥带你回家……管家!把马牵来!!快!!”0 m# U. z* T& }6 {, @
    家?回家……母亲会依然在家中等着我回去么?母亲……9 z! M: I2 ~4 Q# C7 r4 m- C
    梦中的母亲依旧微笑着,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卡迦丽,我的孩子……”
* |" O) i6 Y/ }( t4 B8 t( j    迷蒙中有人在谈论些什么,模模糊糊,很不清楚。1 u- J/ q2 x' o! F
…………0 T# m* n3 Z) [4 e" I2 t3 m
………………
1 e7 d& `9 V3 d6 x    “大夫,她都昏迷了那么多天了,还时常说着梦话,究竟怎么了?”  a: b- E4 x% x
    “哎……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还在外头冻了一天一夜,高烧不退,能不能醒还是一个问题。如果明天还不能醒的话就危险了。”
9 w2 \, P1 }* U# ~! @    “什么?!您就没有一点办法么?!”, V" `# k' Y0 z+ r' d! Z2 I
    “哎……只能看她的造化了,上帝保佑啊。”
/ \% D) |0 Z, |    是在说我吗?
! ~4 z" J0 C" a* ?, ]    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像我快死了一样。母亲也那么焦急的看着我,您在担心什么呢……
4 c6 s1 w4 T9 _, `# P7 e    又是一阵迷糊。
) Y' e2 b0 k# L/ f8 D$ b" j- ^    “卡迦丽,我的孩子……”8 ~1 b! p4 [- T: \; P  t4 S9 }
    “母亲?怎么了?”% T1 A) f& x- ^) r5 }! \  H
    “快点醒过来吧。”
) B! g# i4 G+ L4 I) C4 _    “您在说什么呀,我不是醒着么?”
, A/ P4 w  A, i9 ]    母亲摇摇头,伸手指向我身后,我回头顺着母亲指的方向看去。7 d( |1 a0 f" L1 H; P3 e
    床上躺着的正是我,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
% l+ N) J$ S  a( Q5 L, R% @    我不解的问道:“母亲,我怎么……?”
$ w$ b0 l. u4 S6 g9 A; b- j    “你现在还不能死,要活下去,我的孩子……”母亲悲伤的留着眼泪,胸口突然开始泛红,一点点沿着衣服的纹路晕染开,而母亲的脸色却慢慢失去血色,几乎都快变成了白纸,“要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 t& w* _# h( o1 W- L! k    “母亲!”我惊呼到,伸手想抓住母亲,可是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我的手透过她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抓住。) f  \" F8 T7 ]1 l2 U. o7 C6 s- i
    “孩子,我多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 m$ }  n" p( P; N/ x    “母亲!”
 楼主| 发表于 2007-11-3 22: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5):最后得到的是付出

眼前恢复了光明,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是我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摆设,连桌上的鲜花都没有被移动过,依然绽放。原来是做了一个恶梦。
1 O/ {  N! m. [$ z2 U  R    “小姐!你终于醒啦!!”5 L& z: T. }: E# E1 b) ?
    天天眼中噙着泪,虽然手上缠满绷带,还是手舞足蹈激动的喊到,好像我睡了很久一样。; j% O9 L9 d/ L, p! g& i& _# r% g
    她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脑子嗡嗡作响,重得都不能去思考,只是心头泛上了很不好的感觉。& s  I9 z% H: s& y
    “我去告诉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天天挥着泪,夸张的跑出去。
" U! b$ `* p9 d# o2 H4 k3 ^3 a) Q6 p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何必这样。不过说来是有点奇怪,刚起身就重重的再次躺下,好不容易再爬起来,竟是那么艰难,头一阵眩晕,我勉强找了个地方撑住,才没有倒下去,不过也因此从手背传来一阵疼痛,手上包着纱布,这伤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有点发烧,头晕晕的,走步路都那么困难。1 e; r% Z: ~9 x5 U1 l& |7 G
    心中的不安躁动不稳,迫切的催促我出去看看,我披上厚大衣,慢慢走到门前。
; e4 j; @0 {( c0 I    刺骨的冷风灌进衣服的空隙,我把大衣裹得更紧些。宁静的庭院,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月光柔和的照在树上,叶子繁出美丽的银光。一切都是那么普通,也许真的是一场噩梦。
) ?! G0 y6 ?2 [$ R6 S: `    心中舒了一口气,压制了刚才的不安。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肯定是太想母亲了。: s$ R1 b# R% W9 l6 z+ T
    虽然头晕,但我还是用小跑,朝母亲的卧房跑去。
3 e9 [! B1 `" J2 ~& ^6 j7 A" S    “母亲!”门被拉开,我满怀希望的想扑到母亲怀里向她叙说自己做的可怕的梦。9 m% S7 R, r# m
    房间空空如也。3 a% p& f' p( A9 W; N
    如平常般整洁,烛灯也一如既往的亮着,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可是为什么心中那份不安又死灰复燃。“可能是在厨房,母亲肯定是在为我做我喜欢吃的。”母亲总是在我生病的时候帮我做好吃的。用这种想法尽量安慰自己,那种恐怖的梦不可能是现实。
& C  M" [4 ~& A    我奔向厨房,可是……原本喧闹的厨房,现在也冷清到只有一个厨大娘在默默的煮着什么东西,依旧不见母亲的身影。我朝后退去一步,撞到了碗橱,发出了杯盘碰撞的声音。
3 K" s% r1 s9 l7 v  y6 f    “啊,小姐,你醒啦?怎么到这里来了?”厨娘见我,试了下眼角,和蔼的问我。可是她红红的眼睛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她在哭泣。
4 @  p3 ~2 Q6 D    “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母亲呢?她不在这里……那她去哪里了?”. e" m4 w2 z! c: O
    厨娘先是愣了下,然后眼泪冲出她的眼眶,哽咽道:“小姐……夫人她……”
' g4 d- _, x1 w! a    那份不安被充分证明了,那个不是梦,不是梦。
3 J, Q$ Z. K9 d1 H0 f+ k    我夺门而出,四处寻找着母亲的身影,希望有奇迹的尾巴可以让我抓到。我跑着,近乎疯狂的寻找着,叫喊着。  n: q" y3 I. _  U2 X- G( j1 c
    “母亲!!母亲!你在哪里?!!!母亲!!”& |2 t5 o/ @% \  y  R8 L% A* E8 |9 R
    “丫头!”哥哥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抱住我制止我的跑动,“丫头!冷静点!!妈妈她已经死了!你不要这样!丫头!!”: y8 r- w) q& i+ I1 r
    母亲……死了……3 n3 w/ ~$ L6 n1 m( z9 N4 |  u$ u( M+ U
    刚刚那股冲动忽然消失,我瘫在哥哥怀里,木讷的接受现实。母亲浑身是血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我捂住耳朵,不想听那无数次回荡耳边的“……妈妈她已经死了……”5 Q: B& g5 j3 E' ?  g
    “啊——!!!!!!!”
5 ?& L/ s" X' y! l! z4 \    “丫头……”哥哥紧紧的抱着歇斯底里的我,他在哭,因为哥哥也失去了母亲啊。
. m* N% j5 j4 y0 k! w; p+ ?" m- K0 x# |7 C3 p/ t
    一月的尾声,冷风迟迟不肯离去,天气依旧寒冷。
" g% j4 h& n: {* F, W# e    梳妆台前,一张消瘦苍白的脸,被动的化着淡妆。黑色小高圆帽,黑色的面纱,黑色正统长裙,黑色蕾丝手套,黑色侧排多扣靴。一身黑色的装扮紧裹着身体,我细细打扮着,镜中自己的脸色和衣服形成的对比,旁人看到一定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得了绝症,毫无血色毫无生气。, _5 y1 k( w$ C  ^
    妆毕,我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庭院。( l; l9 _- ]  L
    六个着装相同,黑色西装,白色手套的年轻男子,用手合力托起一口白色镶有金边的棺材。棺材的前三分之一处,被一个华丽的金色十字架浮雕占去。在十字架上套着色彩鲜艳的花圈,色彩柔和而缤纷。母亲一生喜好种花,对于花的喜爱人人皆知。这个花圈是送给在棺材中长眠的母亲的最后礼物吧。4 W; l6 V) G1 i) D' V. H
    微风不时吹过,花瓣与嫩叶也在细细颤动。* K8 l1 `2 J* D
    父亲在棺材后方,像是在默默注视着棺内的母亲。% h+ j5 Z3 G7 L+ q2 N0 g
    其后,能走动的家仆,禁卫队员,都悉数到场。
! h( T9 q: r/ P7 j    只是在等我了吧。* n+ t, H2 f& A0 ]
    母亲,今天,您无能的孩子,因为我而让您失去生命的孩子,陪您走最后一段路。在这刻意撒满各种花瓣的路途上,女儿用琴声陪伴您。
+ D5 i/ U4 f7 b/ _- D4 y    我再也没有办法补偿您,甚至都未来得及尽一个女儿应尽的孝道,何况我还是一个养女,您却因为我失去了太多,真的太多了。4 G; _6 j" E) }2 G* r
    怀中揣着小型的竖琴,一道未完全复原的伤口躺在手背的左手,紧握着握把。右手,熟练的跳跃在琴弦之间,婉婉约约。
4 G4 f' h( {3 V6 V" V% I    母亲,这是女儿最后能为您做的了。
+ v  r# y$ F5 r- }    这首《布莱格之诗》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曲目……花瓣纷飞,同样旋转在音律中。
" A3 Z' l" p# T0 r    红土挥下,遮掩了母亲的面容。花圈被渐渐掩盖,直至最后被夺去了美丽,永埋地底。% v8 o: p. ^" q% I( c( J
    在这最后的时刻,有感情的人不都应该流下眼泪吗?可是我,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办法留下。身后断断续续的嘤嘤抽泣,不是应该也有我的一份么?为何……没有悲伤,没有哭泣。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冷风吹散了血的温度,冷血到可以安静的看着葬礼结束而无动于衷。
" W! f: T% }; v    现在只想,母亲,如果可以,就让我多看您一会吧。# Z! y9 K# a4 W, Y' D9 V
    “卡迦丽啊……走吧……”父亲颤抖的语气透露出他的心都快碎了。/ P& T( ~9 w. V' a% m6 C
    “丫头……”哥哥搂住我的肩膀,想带我离开。. Y! g; J- E# }4 O
    可是脚像被魔法定住了,我知道是该离开这里了,要给母亲一个宁静的归宿。可是脚无法挪开一步,纵使大脑再怎么命令它,还是牢牢的站稳在坟前。0 j5 U; I# m1 g; Y
    “丫头……”哥哥紧抿双唇,站到我面前,用他宽阔的胸口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再看着母亲,他把我紧紧搂住,“丫头……哭吧,不要再忍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啊!哭啊!”
/ D* [0 o% q% V; i6 w1 e9 h8 f    是吗?原来我是想哭的呀,可是为何无法留下一滴泪呢。
# Z9 l2 ]0 S- }2 O8 p  |5 o    “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连哭都不哭,瘦成现在这样,妈妈看到了会多心疼啊!”
( ^/ }; S/ ^. p. P5 [  W* N    心疼……妈妈……母亲在梦里也说过,她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听到我叫她一声妈妈。! F, e! k' ~* }8 A5 G. o" r2 o$ V4 s
    终于,眼泪夺眶而出,我嘤嘤道:“妈妈……”
+ }1 D0 W. ?: v; l0 v* P    “哭吧……丫头……哥陪你!”' S% c& P1 }$ T* h. S
    接着,哥哥、天天,连久经沙场的父亲都跟着我一起,在母亲的坟头哭了很久。) k9 y9 P/ G, H5 l% p4 {" ~
. k, F' ?- g/ u" X  ^3 a- {
    离母亲去世已经三个月,却好像母亲昨天才被下葬,虽然仍然无法摆脱恐怖的恶梦,不过已经能渐渐习惯那份冷清。坐在母亲常做的位子上,回想母亲翻阅医术典籍。手也不自觉的重复着那些动作,一张张的医书翻过,没有一个字留在脑海,有的只是母亲慈祥的微笑。9 m% F2 r, e4 ~/ L! ]
    放下书,却放不下那份思念。- q% n& f% j* D- {/ C: k8 Y: r2 t
    母亲的死,多少让我自责,自己确实是无能的,作为一个养女,我得到的太多,究竟要如何才能偿还母亲的付出,也许,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了。8 ~/ [7 O) ?3 Y
    “卡迦丽……”
# }9 m0 e1 o9 u5 i8 X# q    父亲慈祥的叫声从头顶传来,我颔首,看到一张苍老了许多的脸。! @; F0 ~5 O4 u2 O
    “父亲。”我起身,将母亲的位置让给父亲,虽然父亲是一位将军,他的坚强是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但是母亲的死对于父亲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可是父亲又是第一个展开笑颜的人。
- }; K2 i! j) }( y& ^- |% p    父亲说,母亲最希望的,就是所有人都拥有幸福。9 p) {- n9 p/ J$ c8 e) u
    “孩子,你瘦了很多呀……”( G! r( t- t' S- U
    我淡淡的露出微笑,看着眼里充满关爱的父亲。
+ C+ y& N6 Z+ @7 M, B. f% q    父亲非常了解我,他微微叹了口气:“卡迦丽,明天开始,我会把水域流教给你。”
, d: C( R- s! R$ {; ]' k    一下子,我木在了原地,父亲的话令人吃惊不小,毕竟水域流是奥兰多家族的剑术最高造诣。
4 E- }3 p2 A1 k$ H& t( R' H  j3 B    “她老在嘴边和我说的话就是‘卡迦丽总是把自己当外人’,孩子……每当看到你克制自己的时候,我和你妈妈都会很难过。在我们心里,你和你哥哥一样的重要啊!”4 K" m9 n) d, h# t3 J! `! X& w
    眼泪又不争气的占据了眼眶,我别过脸去,不想让父亲看到含着的水珠。' u% l( r$ F1 u0 d
    “父亲,国家的法律是不允许家族的传世物交给养子养女的。我并不希望父亲为了我这样做。”5 b3 h" O+ d6 }1 P8 Q. F
    “……”父亲叹了口气,眼神似乎在说,他早就知道我会拒绝。
1 S* i- i9 L  F8 d1 f7 y    “卡迦丽·奥兰多,这是命令。”一下子的口气转变让我觉得有点无法适应。  l7 L9 V* y+ M- m
    我再一次木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父亲。
2 |4 u, p9 G# X( f6 v    “国王的命令,希望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接受正规的军事教育,学习各项军事技能,其中就包括奥兰多家族的‘水域流’剑术。当然,也从明天开始,你将以国家正规军总团的副将名义记入军籍。”
+ e9 |6 `/ n# z: O# I4 h4 k    好像过了很久,我才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 k6 L: C5 d6 t" v9 @, r: P) Q    不但被编入了军队,对军事什么都不懂的我,却成了副将,意味着,在将来我有可能接受父亲的军队。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o& e6 @) p2 Z8 L8 V$ N' @  j
    “父亲,为什么?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8 o2 Q3 Z5 _. V5 U4 ^. n
    没有回答,父亲只是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情愫。
1 o; y6 d- |3 {, e5 ^6 u0 x    “父亲……?”
- F- h. @5 O& t$ ^    “卡迦丽,我也不希望这样,战场根本不适合你,比起得到功名,我更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过你想要的生活。可是,从你接受国王陛下的戒指那一刻起,注定要为这个国家付出。你是奥兰多家族的孩子,这是奥兰多家族唯一的也是终身的事业。孩子,你能明白么?”
6 @5 P- y: ]* B1 }    我是……奥兰多家族的孩子……) I% ~/ c% T7 b" ^; B8 \; d6 Y
    刘海遮住了视线,我望着地面,不知如何面对这句话。0 c/ T9 r8 ?. S& p8 Z! Q+ n4 [( T  o
    现在才知道自己得到的比原先想的还要多,没有付出的得到,就连自己需要背负的责任,为奥兰多家族效命,也就是为整个帝国效命这样的思想从前都没有过。只是单纯的,一味的想着自己得到的,该如何不去得到更多……而我真正应该做的,是付出,是报答。
) @3 v: @) c0 N, Q$ B2 U& Z    母亲,我是您的孩子,奥兰多家族的孩子,是吧!
/ o, e6 s/ n4 l3 D8 \+ \! w    重新抬起头,看着父亲。
# y$ ^/ {& V4 m" R( F    “父亲,我明白。”6 I$ P- \- p' z, J
    父亲沉默了一会,微笑着,虽然带着一丝我不明白的苦涩,向我点点头。
+ c- s) h2 f' b9 H3 n# C2 S; }    望向窗外,4月的风仍有凉意,在春季的某一天,我,终于开始了真正的学剑生涯。, U! H) E* _: y' c& P- O
0 |' [8 O/ J, C( Y! e  b0 \  o7 v
    时间的变迁,至今回想才知道,自己的成长也从懂得付出开始。得到多少与得到什么并不是需要在意的,而如何付出与不计较的付出,才是真正重要的吧。对于我来说,母亲的死,让我跨向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战场,纷乱的世界,只有生与死的世界。我在这里寻求着生存的意义,在这里寻求着活着的感觉,只有自己付出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自己的价值。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