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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原创文] (SD)不要和陌生人说话1 |
FREETALK:
顾名思义,这个文是写家庭暴力的。无论开端无论进程看起来多么正常,归根结底写的还是接触性暴力写占有写童贞情结——当然,和一般意义上的耽美虐身完全不一样。总而言之这个标题有警示作用,等到诸位看官看完全文,警示作用也不是必不可少了—— “你竟!” 牧绅一猛地转过身——令他错愕的是,身后没有攥着凶器簌簌发抖的恋人,只有一地和煦的阳光。 后脑还在隐隐作痛,而那种锥心泣血简直能把人砸下地狱的痛楚似乎只是一个错觉,一个在心底模糊着的、久远的印记。他蹲下来,捡起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专著。这书像它的同类一样沉重厚实,手感不亚于一块板砖。他的记忆在提醒他,未知就是拿板砖砸自己的。 可现场的情形不管怎么理解,都是整理书架的自己被书砸到了头吧。 他还记得、非常有把握地记得那块凶器的外观。街心公园的一角,拉面摊涨得鼓鼓的帐篷,压着帐篷底部的砖头——在公共场合请求恋人回家的羞耻就像火,烧得他自始至终抬不起头,所以它曾经长时间地躺在他的视野中。他可以清晰地追忆起它表面的青色条纹、毛糙的边缘还有细小的孔,然而扑上自己后脑的过程就全凭想象了。看不到血,他最后看到的是未知透明的眼睛,湿漉漉的好似晴空下着雨。 咕咕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循声望去,只见两只鸽子不疾不徐地钻进一座老式的钟。十二点整。这个时刻真令人意外,但显然也在情理之中。受袭的自己应该是昏倒了。根据四肢百骸的活跃度判断,昏迷时段不会太长,应该就是昨晚至今。是未知把自己安置在此?还是为路人所救?牧突然一阵焦灼。美丽而又怯懦的广濑未知绝对不可能正视他自己闯下的祸,他会逃走,逃得无影无踪。 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每一个房间都重复着悦目的简洁。这儿不是自己和未知同居的公寓,两个穷学生支撑的爱巢不管从广义还是从狭义理解都极符合寒酸一词的定义。牧只是在确认薄情的恋人在不在。衣柜抽屉寝具以及所有诸如此类可被推拉的东西被一一推开,好像未知能扁成照片或缩小成玩偶似的。三分钟,顶多不超过五分钟,七窍生烟的男人确认完毕并且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我要把你揪出来,一寸、一寸、细细收拾!” 让清澈如水的双眼洇出恐惧,让眉目如画的面孔恐惧到扭曲,让芦笛一样悠扬圆润的嗓音扭曲成啜泣、哀嚎、尖叫——蹂躏他的青春他的美貌然后弃如敝履。遗憾的是,脑海中浮现的施暴场景不仅没能带来快感,反倒让牧心如刀绞。 拖延越久寻仇越困难,因此片刻耽搁不得。在他意识到反常的寒冷时已经冲过了几个街区。阳光灿烂微风轻拂,而刺骨的寒意犹如一个恶毒的玩笑,令他浑身打颤满腹委屈。昨夜的闷热和令人愁苦的潮湿仍记忆犹新,为何此刻干爽的低温貌似宣告冬季已至?直到细雪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只穿着衬衫的倒霉男人才醒悟:记忆出了差错。 今年不是平成11年,这里不是东京。 几番问答之后他愈发茫然了。路人相似的戒备眼神和饥肠辘辘的现实,迫使他放弃搜索,思考起了严峻的生存问题。他在陌生的街道上徒劳地行走,最终停住脚,到衣兜里乱摸一气,妄图摸出一些钱一些头绪,然而里面既没有钱也没有任何派得上用场的物品。 只有一把钥匙。 冰冷坚硬的金属使牧心头泛起一丝暖意。钥匙总是令人联想到家还有温馨。他深深吸气再吐气,让自己恢复平静。午前所处的房子光是回想就有温柔舒畅的感觉,先前被忽视的:宁静得不易觉察的暖气机和两位数的分室也在理性的头脑中鲜明起来。他得回去。那所豪宅有温暖还有满橱的华服,也许还有食物和能帮他拨开疑云的主人。 渐渐浓郁的黑暗中,牧吃力地辨认着。 在似是而非的重重迷径里,吃力地辨认着回头的路。 通话完毕,藤真仍然凝视着手机。 开机画面已经设定成了心上人——凝视着这个胡子拉碴呼呼大睡的老男人,藤真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原来牧还比他小两个月,并不是推测中的大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明明很粗很强悍,却让他难以自制地怜惜起来。线条优雅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画中人的脸颊: “喂,我说,你怎么就睡得这么香?” 睡相如此稚气可爱,不,这些形容词可不能被当事人听到。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口哨,然后,一辆跑车抢道超了过去。是绿灯亮了,藤真急忙发动车子。幸好午后车辆稀少,不至于激起公愤。他一边寻思为什么是口哨而不是喇叭,一边已经追上前去,回敬了一声悠扬的口哨。 结果,在飚车中驶完全程。 跑车里蹦出来打招呼的两个女孩,年纪顶多是自己一半,藤真脸唰地红了。瞧瞧后视镜里的自己,眼角眉梢都是春色,难怪招蜂引蝶惹人轻薄,反省之余立即板起了脸,可惜无论如何努力,总有一种难言的轻佻。所以停车场遇到伊藤时,他干干脆脆承认了喜事临门。 “未知先生回国了?” “啊……是。” “人呢?” “在东京定居。” “前辈你也会去吗?” 直到这时,藤真才想到现实上的问题。他的事业在藏本,如果去东京,损失的不仅仅是钱。况且和未知一起离开东京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永远不回头了。那里有太多不想来往的熟人,太多不愿重温的过去。然而从高投教授的评价看来,牧绅一是绝对要在东京要在北野综合医院大展身手的。什么都没开始呢,牧怎么可能甘心陪他退隐乡间;他也决不忍心浪费牧的才能。 因为“非回翔阳终老不可”,他甚至没有认真挽留为此提出分手的未婚妻。那姑娘哭泣着叱责他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沙猪”,众所周知,藤真健司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对女性更是无可挑剔的尊重。这样的结论令他错愕了,继而哑然失笑。多年以后的今天,他真切地感到了愧疚。人家也有梦想与蓝图,并不是担心他在小镇上挣不到钱或者婚后待她不好才下的最后通牒。丝毫没有权衡,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应该参考她的意见进行权衡—— 现在愧疚是毫无意义的,她肯定会过得好,正如那个已经痊愈的病人一样。她极倔强,极自爱,爱她自己远远胜过爱他—— 和伊藤道别之后,他再次打开手机凝视牧的照片,走进家门,走进情意绵绵的回忆。回味着先前来电中质朴的问候,简直恨不得飞回牧身边去,然而最后,他只是亲了屏幕一下: “对不起,暂时两地吧。” 艳俗的背景令人不能不联想到情人旅馆,看得久了,十分悲凉。有点受打击的藤真拍下了卧室的枕巾和床单,替换成照片背景后,感觉才好了些。但是这样自欺欺人,并不能杜绝牧和别人“开宾馆交朋友”的可能性,想到这里,短消息已经发了出去。当然了,无论多想写“请与我交往,请为我守身如玉”,事实上发出去的只是一个流行笑话。 ******************** “啊,失礼了。” 牧向邻座的年轻人笑了笑,走到僻静处接电话。虽然幽会之后还没见过面,和藤真通电却已是家常便饭了。早上一定会收到早安信息,晚上一定会收到晚安吻,起初还会感到意外,现在只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哪一天没联络,就好像缺了点什么。藤真不是健谈的类型,但意外的擅长制造话题。 “您困了吗?” “有一点。” 每天清晨六点深夜十一点收到像时钟一样准时的问候,不知不觉中,牧的作息时间也规律了起来。难得周末出来玩,居然反射性地呵欠连天。今夜的对象性格很随和,虽然不甚美貌,外表却称得上迷人,端正的五官中透着淡淡的忧郁,十分惹人怜爱。可惜藤真的来电败了他的兴致。被藤真一衬托,年轻人就显得乏善可陈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个月牧都和人开了房间,最后还是临阵脱逃。牧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过意不去,如果现在进行时的对象条件不比藤真差,收到来自藤真的信息只会使他更兴奋。 “很抱歉,有点急事……” 他找了个借口终止幽会。 “美人的控制欲,果然特别强……” 和民送他出店门。 “控制?” “小绅现在好乖,好可爱。” “你真无聊。” 牧无奈地一笑。 “那我说正经的,还记得你对我保证过什么吗?” “我只是跟他玩玩。” “把自己玩成了纯情的中学生?” “和民,要是你对我还有意思,就直说,我很乐意和你复合……” 整整一个星期,牧都阴沉着脸。他已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年,但拒绝总是令人伤心。夏天越来越近了,气候一天比一天晴朗,最近功课不多,他兼了几份短工,妄想用金钱改善一下心情。无论心情如何,这天晚上和顾客闹出纠纷并不是牧的错。事实上,面对无理取闹的顾客,他从头到尾都在赔笑。争吵中当班时间过了,他感到非常不痛快,可想而知店长和其他同事都不会痛快。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店长近乎悲愤地叫了起来: “姓牧的,你究竟有没有常识啊!” 无视店长杀人的目光,牧接起了电话。这种时候,他迫切需要藤真的声音。 “我在外面。” “什么?” “快出来,我就在外面。” “你等我一会儿……” 说一会儿,结果是一小时。历经千辛万苦把醉醺醺的顾客请走,再听完店长的教诲,牧出门时已经不抱希望了。期间按掉过藤真两次电话,他只盼他没太生气。一辆漆黑的保时捷跟在他身边,跟着他走走停停。他猛地反应过来,停住脚: “藤真医生?” 车窗滑下,探出一张亲切的笑脸: “这位同学,今晚有空吗?” “没空。” 车门开了: “上车。” “都说了,没空。” “我送你回宿舍。” 钻进车厢,就闻到一股香水味。牧有点不习惯,又觉得这样的藤真有一种异样的魅力,陌生,不,神秘,不,准确地说是疏离感。近在咫尺而又高深莫测,引得牧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怎么来东京了?” “北野院长请我吃饭。” 想必是哪家高级的餐厅,否则藤真不会连车带人极尽奢华。 “吃完才想到我……” “不,院长临时有事,无法作陪了,你呢?今晚有空吗?” 落落大方的藤真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因为他话不多,也不少,不算豪爽,也不内向,待人接物的态度总是恰到好处。然而,今晚有空吗,第二次询问,明明语气平平,却散发着莫名的韵味。牧转头凝视他的眼睛,果然,语气里的感觉不是错觉,在朦胧的月夜中,朦胧的眼波正荡漾着幽幽的蓝…… “有空,整晚都有。” ******************** 不管多想确立情侣关系,藤真都开不了口。这个圈子里很少有人希望厮守终生,假如牧回答说他的人生以事业为重,只想定期满足一下情感需求,那就全完了。一旦被定性为多夜情,再扭转势必难如登天,他必须和牧暧昧下去,暧昧到牧主动求爱。可是,假如牧的辞典里压根没有“爱情”一词,就算感情成熟了,他也不会想到求爱吧。想到自己难以赴约的时候,牧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找别人,一股酸水就打心眼儿里往外冒。 “院长订的餐厅,对着装要求非常高。” 决定了,他要成为牧的习惯。 “那我先回宿舍换衣服。” 等到习惯成自然,牧就会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失落感。届时,谁开口告白都不是问题……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牧没有推辞,接过购物袋下车。 “回店铺的更衣室吗?” “不,刚被店长训了一顿……” 牧敲一敲后窗的玻璃, “让我进来,我就在后座换。” 藤真按照牧的指点把车开到僻静处。盯住人家更衣太不礼貌,他只能盯路口把风。幸好这种时刻,这一带人迹罕至。目光无意中扫过车内镜,惊鸿一瞥,瞥到牧的手指正停留在衬衫第四颗纽扣上。情不自禁地想象起肌肉坚实的胸膛迅速裹进白色衬衣的情景,抑或相反,是健康的太阳棕正从衣物中摆脱出来。要看就大大方方回头,偷窥成何体统。他连忙把视线移开,可眼前却挥不去牧的身影。他对他的身体太了解了,每一寸每一分都了如指掌,光靠听觉就能浮现图像。本来牧的肤色也不是很深,因为迷上了冲浪——如今的他还会冲浪吗?总而言之,以后约他去—— 衣料摩擦的声响令人心神不宁,还有金属撞击声、拉链声,藤真的思绪不可救药地从晴天碧海飘回了床。越是警告自己不许想,越是禁不住要想。没有人能完全控制意识流,素以冷静自制闻名的藤真也不能。啪嗒一声,什么液体滴在了手背上。是……血? “你、你不要紧吧?” 罪魁祸首一下站了起来,结果一头撞上车顶,一时间两人手忙脚乱, “纸巾呢?纸巾在哪?啊啊啊,小心别沾到衣服。啊,不要抬头,亏你还是医生!” 为时已晚,甜腥的液体涌入了咽喉,害得藤真无语凝噎。 “还真是江湖郎中!” “你……” 一阵呛咳。 “也就是我……如果是美人更衣,你就算痴汉啦。” “牧绅一,你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又一阵呛咳。对方深明大义地捐出旧衬衫给他捂脸,熟悉的汗味扑鼻而来,不亚于火上浇油。藤真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 “真可爱。” 厚实的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头顶。这种形容词决不会让成年男子听了高兴,但藤真并不恼火。他可以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发丝在对方掌下特别柔软特别顺滑,像绸缎一样美。果然,含情脉脉的嘴唇凑了过来,在美丽的栗色上留下了吻。 “还去餐厅吗?” “嗯,好不容易订的桌位……” “先说好,我什么都不会。” 尽管连餐具都不认识,牧也没有丝毫局促。他仔细地请教怎么点菜,用餐过程中还出了很多错,不过藤真完全没有丢脸的感觉。从洗手间回座时,远远瞧着那个神定气闲的身影,心中无限喜悦。 “怎么了?” “也许有点冒昧——” “嗯?” “今天可以由我付账吗?” 藤真摇头。 “请允许我付账。” “不,今晚的账单要给院长。” 藤真眨了眨眼, “以示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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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0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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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00:3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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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00: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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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21: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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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23: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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