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如果鱼学会了哭泣（完结）

蒂娜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看到这个版面搬过来了，就放过来了，反正在那边也米有人看的说。
原稿都在鬼鬼J的栖息地里，都在那里更新。
贴过来纯粹混个积分（汗）
也米指望有人会看，这篇是目前速度最快的文文了。
这篇是为了练习TF才尝试而写的BG为主，所以无法接受CP的朋友们请回避。

如果鱼学会了哭泣
性质：『网王同人』
cp：龙樱/冢不二
by slayer_filia

嘀～嘀～后面的车又在催促了。

看着前方纹丝不动的车流，叹气。

真是的，这是今天第几次了？今天的交通真是太奇怪了，不停不停地堵车，看来小朋又要怨念了。想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庆幸。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madamadadane]～不用怀疑，这是手机铃声。

手机的主人慌忙掏出手机，“喂喂～”

“樱乃吗？你怎么还没到啊，人家人都来了！就等你了，这次要还是不行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不等樱乃回神就是一通怨念。

“小，小朋……可是，堵车……”樱乃不得不把手机远离耳朵以防耳鸣。

“总之限你在30分钟内一定给我到‘冰凉’来！”咯嚓～电话挂断，樱乃怀疑，如果再这样收听电话自己是否需要去医院观光一阵子。

尽管小朋怨念冲天，车流却不见有丝毫移动。

“唉，看来这次小朋又要生气了……”樱乃将额头靠在方向盘上。

朋香口中的“冰凉”实际是一家咖啡馆。店主是奶奶的朋友，因此她和朋香的所有活动都在那里。

这次也不利外，只是，人数不同。

“哼，下次再不帮你了！”当樱乃赶到“冰凉”时小朋一个人坐在靠墙的角落。现在，她正冲着樱乃发泄不满。

“那个，小朋，人……”

“走了！”小朋斩钉截铁。

“呼～”樱乃长吁一口气。

看着好友如释重负的表情，小朋的怒气顿时去了一半。原先明明该吼的话，出口变成了安慰，“算了，先想想怎么面对你奶奶吧。”

“对不起……”樱乃道歉。

“唉，你怎么还忘不掉，真是服了你了。”小朋没辙。每次相亲，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要么是有事不能来，要么是迟到2小时，匆匆赶来时，对方已经离开。就算是难得的见到了对方，相处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出口的话更不会超过两句，一句“你好，我是龙崎樱乃。”，一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每每这样，小朋都会气得喝下一大杯饮料，然后冲着樱乃唠唠叨叨一下午。

有时候唠叨的内容和事情根本无关，但是樱乃都会认真地听完，然后轻轻地说一句：“对不起” 霎时间烟消云散。

没办法，小朋再生气也奈何不过这位多年的好友。因此，常常坐在桌前，看着好友一言不发的表情暗自感叹，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抛开感情，生活还得继续。

有时真得感叹时间，转眼离开青学已有七年。当年的学长，不是为事业奋斗就是像现在——手冢学长和不二学长这样。

很难想象，自己崇敬的学长会在七年后的毕业典礼上结婚。尽管日本的社会并没有开放到可以接受男人结婚的地步，但是现在，站在这个礼堂里的宾客们却丝毫没有尴尬，而是满心地为他们祝福。原来，这份和谐已经让所有人接受了。

樱乃兀自在一边发呆，直到“新娘”的声音响起。

“今天有很多人没来呢～”不二意有所指，樱乃并非没有听出他指得是越前，只是继续装傻，“快要全国大赛了，奶奶脱不开手，十分抱歉。”樱乃欠身。

“小堇她还好吗？”不二笑笑，这个女孩还没有发觉么？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了。

“嗯，奶奶很好，她让我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牵起嘴角，才发觉自己好久没有作出这样的动作了，有些生疏。

******

上班的时候经常发呆。

咳咳，社长暗示性的咳嗽，心里嘀咕着，这孩子又在发呆了——从上次请假去参加什么朋友的婚礼以后。

好容易挺过了长达6小时的会议，樱乃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有些飘忽。耳边总是响起不二学长的声音，他说，人，有时该学会放弃。然后头顶传来学长手心的温度。明明眼前还是会议专用的长桌，转眼就变成了青学的教室。

社长临走的时候，体贴地给身为社长秘书的她开出了为期两周的假期。社长对所有职员都倍加关心，他一直信奉着只有社长与员工齐心，公司才能长久地前进。
“从正式录用你到现在一年多了，辛苦你了。借用假期好好调理一下吧。”

微微欠身，目送社长离开。

按说忙碌了一年多，连新年都在加班加点，放假后最该做什么？若是小朋，准是先睡个昏天黑地。可樱乃就是睡不着，也不知是几百次了。不二学长的声音和那时的温暖都在提醒她，催促她再次拾起回忆。

******

于是时光流转，现在是高一。

越前龙马的成绩向来很好，好到所有的老师对他达成共识——莫可奈何。
他可以在任何老师的课堂上睡觉，也可以在任何课堂上开小差。反正他既没有逃课也没有扰乱纪律，成绩也从未下滑。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落得大家都轻松，倒也不坏。

龙崎樱乃和越前龙马坐得不远。不算很熟，但默契不少。

这是一种很微秒的关系。

偶尔，龙马从梦中醒来会最先抬眼看向身旁的樱乃。樱乃立刻会意，他突然很想听课，不知老师上到哪里了。
“第18页……例题3。”轻轻的声音，因为他不喜欢太吵，至少在刚睡醒的时候。

有时龙马正在寻找某样东西，樱乃会低下稍稍红了的脸，说：“那个……橡皮…不是……在…书桌里的右……手边…吗…”
龙马微怔，随即伸手拿出失踪已久的橡皮。

有次龙马考试忘记了带笔，打算向谁借只救急。樱乃递来一只，他接过，毫不犹豫地落笔。
黑色的，弹簧，0.5笔尖的水性笔。

龙马的习惯樱乃知道，不过并非都知道。

一次放学樱乃看到一只调皮的猫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乱窜，然后看到气喘吁吁的龙马跑来，好像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樱乃。

看来还要加上一条。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幸福。心里再次泛起点点幸福，想扯动嘴角却发现力不从心，只得作罢。

******

这样的日子一度让樱乃觉得置身梦境。直到现在还会有些怀疑，也许那些从未发生。

也许那些不该发生。

******

如果那是梦的话，它终究会破灭。

一年的时间很长也很短。

朋香说：“啊，我终于又熬过了一年……”

樱乃想，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久得连龙马都觉得樱乃在身边是一种习惯。如果哪天上课醒来发现樱乃不在身边，也许自己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惜，越前不说，樱乃不知道。

******

感情是很难琢磨得东西，所以有些事永远不会有答案。

樱乃清楚记得，那天是11月28日，进入高二的那年秋天。
28日的龙马很奇怪，上课的时候没有睡觉，望着窗外发呆了一整天。不过樱乃并没有太在意，朋香一直在身边吵着明天一起去看漫展的事情，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去了。

这一天过得有些平静，平静得不寻常。因为她不需要告诉他上课的内容，提醒他橡皮的位置，更不需要借他水性笔。

一如往常，等他训练，然后一起回家。

站在学校门口，樱乃犹豫，是不是该问一下龙马出了什么事，今天的他很反常。

“越前～”这是桃学长的声音，“你要请我们喝喜酒哦~~”说着还卡住了龙马的脖子。
“nia~~~小不点~”英二学长跳过来，手臂从另一边挂在了龙马身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呢~”

都说暴风雨前是平静的，那这就是平静过后的电闪雷鸣吧。

光是这些声音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说再多问了。

龙马答应了别人，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他的习惯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说？

樱乃没有像以前一样跟上龙马。

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

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回家起樱乃心里只有这句话。虽然饭还是照样吃，但是却怎么都睡不着。

以前从来没想过等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反到清醒了。自己除了一些小事，什么忙也帮不了，龙马训练的时候，比赛的时候，自己只不过在远处看着。

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她不说，龙马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样奢望完完全全是一厢情愿而已。
这样想了，又觉得自己好悲哀。竟然那么傻，他们本来就不可能的。

******

一夜未眠，第二天的漫展自然不好过。
说起来真佩服小朋，COSPLAY大赛一场4个小时左右，愣是看了两场。
眼看时针就要指向六点，就是现在动身，到家的时间也不会早。

好容易把小朋从T台前拉了出来，小朋却说什么也不肯走。

“纪念品都没买，怎么能走？”这是小朋的理由。
难得来一次，没法，只得陪着小朋。

这一逛就是一个小时，小朋的手上满满当当都是东西，樱乃却是两手空空。并非没有好东西可淘，只是无心无意。

“樱乃，你有心事！”

“……没，没有啊”樱乃被好友突如其来的话吓的一颤。

如果说没有就可以打发，那个人一定不是小朋。

“………………这个给你。”盯了樱乃好一会，小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个倒十字的项链绕在樱乃左手腕上。坠子是没有什么特别修饰的倒十字，链子却是折射出迷离的光晕，刹是好看。

紧张了好一会，没有等到小朋八卦的询问，樱乃甚是奇怪。回家的车上，还偷偷看了一言不发的小朋几眼。以小朋的性格，这样盛大的漫展过后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在这里坐着。

不过也好，就算现在说话，自己也不知怎样面对。

快下车的时候，小朋突然开口，那语气里杂糅的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么说有些不通，但是樱乃明白，小朋是在担心，也是在责备。自己这样，小朋看在眼里，但是作为朋友，自己却只字未提。

“樱乃，如果难受就哭出来。”

小朋下车，泪水夺眶而出。

“小朋，谢谢……”

******

“我回来了”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时针不偏不倚指着九点。

洗澡的时候发现小朋戴在自己手腕上的项链，倒十字。
如果说正十字是对神虔诚，那么倒十字就是对神的叛逆。

还是说，希望我放弃现在的心情？

******

[madamadadane]

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

“喂～”
“樱乃，樱乃，你下午有没有空？”是小朋。
“嗯？”
“我这里有两张KEIGO网球俱乐部的VIP优惠券，一起去吧。”
“嗯，好久没有一起打了。”
“好，下午三点，我在门口等你。”

说起KEIGO，对于运动爱好者来讲就是顶级的品牌。全市只有一家俱乐部，座落在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平日里如果不是职网的球员或者狂热的网球爱好者的话，就只有富豪才会光临那里。

真不知道小朋从哪里弄来的VIP优惠券。一边嘀咕着就收拾好了行装，开车上路。

要说樱乃踏入社会后最大的改变是什么，那一定是从不迟到。

******
事实上，樱乃刚上班时也是迟到的。确切的说是实习期时，有时还能趁领导查岗前溜进去，但有时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天早上……

“啊~~八点二十了！”眼看分针一点一点从十二移向四。迟到二十分钟，铁定是躲不过。实习期还有半个月，被抓的次数也有七八了。这样看来，实习期一过就只有走人了。

刚踏入社会就能进入跨国型的大公司不是没有努力的。但是公司的原则摆在面前，无论优秀与否，先从底层做起。做得好，实习过后自会受到提拔。
不过，现在觉得自己能在实习后留在这里都是奇迹。

“唉……”轻叹口气，樱乃踏进公司大门。写字楼的大厅左侧是电梯。刚走进大厅就见有人打开了电梯门。办公室在二十层，走楼梯不太可能，再等一趟又不知是多久，估计那时科长已在自己的工作岛守着了。于是毫不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之前两个半月也从未觉得这电梯有什么缺陷。今天终于发现——电梯门的滞留时间好短！
她只不过动作比一般人慢那么一点。现在，她连衣裙的大半裙摆被夹住了，由于进门的心情急切，冲力有那么些大，被夹住的裙子发出了撕裂的声响。但是裙摆并没有完全被撕下，而是半吊子似的挂在自己和电梯门中间。这下可好，进退两难。
樱乃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糗过，因为电梯里还有一位先生，正对着她站着。于是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面上血气上涌——多半是红了。
被电梯这样夹着是件很难受的事，更别说还让外人看见了，论谁都不可能不尴尬吧。
好在电梯里的那位先生并没有摆出很惊讶或是让她觉得难堪的神情。相反，礼貌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回头瞄瞄撕裂的程度……呃，不是吧，原本的长裙比超短裙还短。这，这，这要她怎么见人啊！

看出了她的尴尬，先生不顾她疑惑的眼神，当即脱下西装，将袖子系在了她的腰上。这样，西装的长度完完全全盖过了裙子，前面的裙摆很大，也不会暴露后面的情形。

到此为止，樱乃的神经仍旧处于停滞状态，直到电梯停下，而上面的数字显示着二十五楼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按楼层。而且，二十五层是社长、社长秘书及董事会成员的办公地点。

门开了，她赶紧挪动脚步让到一边，同时惊讶地望着刚才帮助过自己的那位先生。

他笑笑，说：“中午到我办公室来。”

******

樱乃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已是八点四十。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上，刚刚电梯上的情景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重放，再重放。还有刚刚的那句话：“中午到我办公室来。”去那里做什么，难道要提前解雇我么？摸摸身上的西服，突然想起没有问他的办公室。
磨磨蹭蹭走到办公室，房间里人不多，使她轻易地感受到了科长如刺般的目光。

照例是一顿不留情面的指责。不过今天她没特别在意指责的内容，想必自己中午还要去二十五楼，说不定今天就要离开了，何必太迁就。所以就连科长怪异的眼神也没往心里去。

回到办公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查那件西服，她可不要中午一间一间的敲门找人。
最后，在一胸口的口袋里她找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两个多月前她应聘时在公司简介上见过的名字，以及他的职位——公司社长。
当时只觉得脑袋嗡地响了起来，之后是怎么熬到十二点的，已经全然记不得了。

******
站在社长室的玻璃门前犹豫了一下，望向里面忙碌在电脑前的身影。要敲门的吧，看了看系在腰上的西装，又向那个身影看了看……
“进来吧。”
呃，他看到我了。
这样，不进去不行了。

樱乃嘴里发出蚊蝇般的“打扰了”，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你的东西呢？”社长见她在桌前站定，开口。
东西？——她果然被解雇了！
红着脸，定定看着社长面前的手提电脑，不做声。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社长接着说道“你们科长没有说么？上星期圆子小姐结婚离职了，你明天起正式到隔壁上班。”可以听出语气中的笑音。

樱乃知道自己又出丑了，但这个认知过后紧接着的，是惊讶。隔壁不就是秘书室么？那她不就是社长秘书了？？她才刚刚毕业，论学历论资质，她都没有资格担任这个工作。

看着眼前这个职员表情的丰富变化，社长突然觉得，如果不让她快点离开这里，只怕自己会失态地笑出声来。虽说不是恶意，但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这是决定下个月下发的新制服样品”说着，社长从身后靠着落地窗的沙发上拿起一个纸袋递给她，“不知是否合身，总之你先穿着。还有下午快点收拾东西，晚些会有人指导你的工作。”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记得明天别再迟到了。好了，你可以离开了，龙崎樱乃小姐。”

看着娇小的身影远离，社长轻轻笑出声来，这个女孩实在很有趣。

换好制服，将社长的西服平整，叠好。然后回到办公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她以平常下班时双倍的速度收拾好了所有物品，抱着纸箱和西装走上电梯，迈出了她秘书生活的第一步。

暂不说之后的工作怎么样了，总之自此以后，她的考勤再没出现任何迟到记录。

这样看来，相亲的迟到并非长久习惯造成。
******
将车停在KEIGO俱乐部的停车场，就远远看见小朋背着网球袋站在门口向她招手。
背起网球袋，跑过去，与小朋并肩而行。

熟悉的感觉袭来，那一瞬间仿若回到了高二，再没有在放学路上跟上龙马的高二。

“喂喂，樱乃，想什么呢？！我们在A区，这里最豪华的场地！”小朋拉长了尾音，将樱乃拉回现实。
“哎？？？”真真切切听清楚小朋的话，真真让樱乃吃惊不小，这张VIP的优惠券等级不是一般的高，小朋从哪里弄来的啊。

A区她不是没见过，是网球狂热爱好者的社长只要有空都会在这里的A区打上一些时间。时常有紧急的临时会议或是急需的商谈，而正值下班时间的话，社长若不在附近的公寓，就一定在这里了。

她们的谈话声音有些大，周围立刻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小朋得意的扬高了头，樱乃则是照旧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

******
拿起球拍走到底线旁，左手掏出一个小球，在右侧身旁的地上有节奏地弹几下
然后将球抛起，
转动右臂，挥动球拍，一气呵成
——是外旋发球。

黄色的小球迅速飞到小朋面前，在地上短暂停留后，弹起，直扑小朋的脸庞。
慌张躲开，小朋惊讶地站在底线看着樱乃不吭声。

刚刚那动作与当年分毫不差。

不，不是眼花，是真的，包括习惯性让球弹地的节拍。

惊讶过后，无奈的表情占领了她的脸庞。

小朋明白，樱乃也明白。

******

一局终了，小朋败下阵来。不敢相信，当年那个运动神经全班倒数的女孩是怎样练就出这样的身手。
不只是外旋发球，除了旋风抽杀和单脚碎步，几乎样样学来。
樱乃，你究竟还要等待多久。
小朋默念，坐在椅子上擦汗，樱乃在旁边拉着网线。突然门口走来一个女子，个子和樱乃差不多，同样的红发，戴着红色的隐形镜片。
女子在樱乃面前站定，开口，“我要跟你打一场！”
口气毋庸置疑，甚至有些霸道，像是断定了樱乃会应下。
而樱乃也确实这样做了。

小朋不解，问句未脱口，两人已定定站在场上，随时准备比赛。

一局胜负，樱乃发球。
轻轻抛起小球，
挥拍，
很普通的发球。
——0：15
心里默念。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球，
在地上弹两下，然后
抛起，
挥拍，
外旋发球。
——0：30

“树梨！”樱乃正打算再次打出外旋发球时，一个急躁的声音刺入耳膜。
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因为对面的女子放下了握着球拍的胳膊。
而且，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虽然已过多年，声音早有变化，但本质未变。
松下手臂，左手扶上球拍，转身。

“怎么了……龙马？”对面的女子向声音的方向走过去，途中向自己微微欠身，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停止比赛，我们走。”声音不大，但坚定，不许反驳。
“但是我们才刚刚来啊……”不解，他们才刚刚到这里，龙马接了个电话，让她先进来等他。

没有回答，龙马背着网球袋在门口站着，等着被叫做树梨的女子收好东西一起离开。
突然觉得无力，心很疼，生疼。小朋在不远处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腿突然僵在那里，动不了。
然后感到有什么湿湿的滑过脸颊，一滴，两滴……

“啪！”
响亮的一声让全场刹那间静了。

是的，是耳光。
小朋重重地甩了自己一下。
“我叫你忘掉！”几乎用吼的，小朋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脑子一下子空了，原来那些早该忘记了么……

******

泪不流了，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小朋逐渐抱紧自己，一边哭一边在耳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样站着，站在场上。直到周围的击球声渐渐响起，樱乃才回过神来。

“谢谢你，小朋。”
小朋还想说什么，却被电话打断。
[madamadadane~madamadadane~ma……]
“喂喂，啊，我马上过去，はい……”
******
“为什么刚才不让我打了，你不是中午才说过要我找强一些的对手学习么。”树梨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开车的龙马说话。
“不要说了。”龙马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从KEIGO出来就一直板着脸。
树梨没理会，自顾自地往下说，“为什么啊，刚刚那个女孩好可怜，明明打得很好，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
“我叫你不要说了！”龙马的语气加重了些。
“这样不说，还被那个一起来的女生扇耳光。也太没……”
“我叫你不要说了！听到没有！！！”猛的一踩刹车，龙马发泄似的大声吼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我作为影子做得不够好！你有胆在这里吼我为什么不去找她？！”树梨不甘示弱。
“你怎么这样说？！”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难道我看得还不够清楚么?”我明白了，明白了。让我染发让我戴红色的镜片，买我并不喜欢的粉色系衣服，连球拍都换成其它牌子，其实他看到的从来都不是我。“你在场边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看到你的时候那样的表情。这说明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代品，”树梨边说边打开车门，下车，重重甩上车门，“——不是么，越前龙马先生！”

车里静了，身旁又变得空空的。狠狠得将头砸向方向盘，听到刺耳的声音在耳边蔓延。

我到底在做什么？！

******
“刚刚去打球了吗？”刚迈入社长室，社长先开了口，“本来安排在明天商谈的客户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提前会议。”
“我马上去准备。”
“不用了，时间很紧。”说着，社长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交给樱乃，随手将椅背上的西装取下，穿在身上。平整了领带，推开门，“走吧。”

走进会议室，客人早早在里面等候了。

世界有时很大，有时却很小。

因为脸上的红印，才把头发松下，放在脸侧。即使是刚刚见社长地时候，也是低着头，尽量让头发遮住红肿地脸颊。可是既然要开会，至少也要抬头看着客户，表示礼貌。
于是抬头，惊讶地发现，自己迎上了熟悉的目光。

“你好！”
“你好！”
两位社长握手，寒暄。

“不二学长、手冢学长……”
“龙崎～”不二朝她这边微笑。
由于时间紧迫，没有过多的问候，会议先开始了。

“那就这样了，合作愉快！”社长起身与同时起身的手冢握手。
“合作愉快。”
商谈圆满结束，社长脸上笑容满溢。

“前川社长，能向你借个人吗？”已到公司大门，不二突然开口。
龙崎一愣，抬起头来。自会议开始至现在，她一直低头不语，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才抬起头来。
“这两周是龙崎的休假。”
“谢谢～呐，Tezuka，我晚些回去，不等我吃饭了。”不二对着手冢微笑。
手冢只是应声，启动汽车。
******
离开公司不久，不二带着龙崎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入座。
不二习惯地点了一杯黑咖啡给自己，又为龙崎要来一杯温热的cappuccino。
“不二学长……”
“叫不二就好。”
“嗯，今天我和小朋…遇到了越前君…”
龙崎知道不二带她来这里的原因，她明白，什么事都瞒不过天才的眼睛。
不二学长从那时，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从身后默默地推她一把。
那时，就是她决定从此不再参加网球部的高二。
“……然后…然后……”
下午的一幕幕回到眼前，心又开始疼，小朋不停不停在耳边说对不起，龙马拉着树梨离开……

cappuccino不再冒着热气，周围越来越暗，店里的客人只剩下自己和学长。

眼睛热热的，有什么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来，有点凉。
想开口说什么，微微张开口却发不出音节，于是又让两片唇紧紧靠回一起。
也许没什么可以说的，也许太多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

静——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抓不住自己的思想。
她是谁，在做什么，怎么会在这里的？
乱了，一切都乱了。
******

“我回来了。”抬头看看钟，十点。
“周助。”
手冢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来，看着不二走到自己身旁坐下。
沙发很软，使得自己整个身子倾向身边的人。
“呐，国光，不是我多事。”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身旁的人对这件事有疑问，按自己的性格，对于别人的事总是不予插手的，却一反常态的帮助龙崎。
“只是……”顿了顿，抬头看看他的表情。
“只是？”那人目光不离书本，却认真在听。
“只是，在龙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世界不再是学生时那样单纯了，不是国中时对着对方说“我喜欢你”然后就一起回家的日子。踏入社会生活更加繁琐，往往要顾及更多，背景工作月薪家庭，等等等等。
当年的自己很像龙崎，虽然一起回家，却踌躇不前。龙崎是胆小，而自己则是性别困扰。那个时候不是没有羡慕过龙崎的，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子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过也许是女孩子就不会因为网球与这个人有所交集了吧。
龙崎与自己也有很多不同。那个时候的越前一直在迷茫，理不清自己的心情。而手冢一直都很清楚，真正迷茫的倒是自己。手冢也不急，就这么一直等。
于是，今天他们走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不由得泛上一种甜蜜的心情，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抱住那个人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看着身旁的人笑得发丝一颤一颤，无奈。
他的周助总是这样，发呆，然后傻笑，但自己偏偏喜欢，于是任由他靠着自己。

末了，颤动渐渐减弱，肩膀下传来不二的声音：“幸好是国光。”
很突兀，但是听得出声音里蕴涵的满足。

放下书，拦过那个笑得无比灿烂的人儿。

幸好是这样的周助。

******

假期过去一个月，生活走上了以前的轨道。

这天早上，日历撕到了十二月。
“冬天了啊～”樱乃拉开窗帘感叹。

年底收尾、总结，工作愈加忙碌。加之，新年临近，各个部门加紧组织庆祝活动。
节日气息愈加浓烈。

下班的时候小朋跑来公司，本来还打算多留下一会儿把总结写完，这下全无心思。

“樱乃，我要结婚了。”刚进门，小朋就甩下一颗炸弹。
“哎————？”

假期过去一个月，生活走上了以前的轨道。

这天早上，日历撕到了十二月。
“冬天了啊～”樱乃拉开窗帘感叹。

年底收尾、总结，工作愈加忙碌。加之，新年临近，各个部门加紧组织庆祝活动。
节日气息愈加浓烈。

下班的时候小朋跑来公司，本来还打算多留下一会儿把总结写完，这下全无心思。

“樱乃，我要结婚了。”刚进门，小朋就甩下一颗炸弹。
“哎————？” 樱乃瞪大了眼睛。
“NE~~帮我找个伴郎吧~~~我实在挑不出人了，学长们都结婚了，唉……”0嘴上随时叹气，但表情却闪着兴奋，脸上分明的写着“你们公司有没有帅哥啊？”的句子。
“我们公司……哪里有……”樱乃实在受不了，既然小朋都要结婚了，怎么还……
“龙崎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
社长前脚刚刚踏进秘书室的门槛，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出去了。

“啊？”两个女孩异口同声，什么叫——打扰？！
小朋疑惑地盯着樱乃，不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同时站直了身子嚷嚷着“我知道了！”
樱乃依旧一脸迷惑，只见小朋指指自己又重复刚刚她的姿势。

“天……”樱乃长大了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刚刚小朋冲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惊讶了，没留意小朋双手撑着桌子，把自己紧紧地固定在书桌与椅子之间，姿势极其暧昧。恐怕，社长不想误会都难。
******
“NE～樱乃，樱乃，刚刚那个是谁啊？”
“什么？刚刚那个，是社长啊……啊！小朋你不会……喂喂！小朋！”
小朋就是小朋，见到帅哥就什么都忘了，不等樱乃回神，先冲了出去。

“恩恩，这个就是社长室了。”樱乃冲到走廊的时候，小朋已经站在社长室门口了。
“小朋！小朋，不要，哎！”无论樱乃怎么叫，小朋也自顾自地开了门冲了进去。
砰——樱乃被关在外面了。

天啊～小朋，千万别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啊……
在心里默念，樱乃站在门口踌躇，到底是进去，还是就在外面等。
总之社长不会答应那是肯定的，工作那么忙，更何况小朋是外人，谁会答应给一个陌生人当伴郎？现在的要务是怎么进去把小朋拖出来。

******

不是总有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小朋偏偏就是那一万分之一。

所以今天，社长真的站在小朋的婚礼上了。

樱乃早该想到的，小朋为什么对伴娘的事只字不提，因为小朋认定了樱乃一定是伴娘。
这才是最要命的，小朋认定的事谁也掰不回来。

就这样，龙崎樱乃顺理成章的换上了伴娘的装扮。

小朋的婚礼很顺利，比预期的更甚。
亲朋好友的祝福，一个个应酬，岳父岳母的肯定。总之，很忙。所以教堂的仪式结束后，直至婚礼结束，也没有注意到，樱乃是何时离开的。
事后回到新房，新郎问起她来，“听说伴娘是你的好友，怎么离开教堂后都没见到你和她在一起？”
小朋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一直以来最牵挂的朋友，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失踪了。
若不是因为新郎拉着，也许小朋真的会冲出房门去找樱乃的吧。

******

泪水一遍遍地洗刷面颊，身上还穿着伴娘的礼服。白色的蕾丝手套因为沾上了泪水和装容，不再洁白。

樱乃现在是以这副面容坐在一条小巷里被人丢弃的破旧沙发上。
它的主人似乎把小巷当作了自家的地下室。
周围有些凌乱，废弃的家具和电器随意地堆着，偶尔还会有小猫小狗的身影出现。

以前不知道，或者是根本没有注意过，原来东京市区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只不过距离市中心远了些，就可以乱成这样。

其实樱乃在这里坐了一天，看着周围这些景物，看着它们的影子由长到短，然后再被拉地很长，最后一切融入黑暗。

午夜，不知是谁家的钟敲响了十二下。不想动，于是依旧保持这个已经维持了一天的姿势坐着，唯一不变的，是满眼的泪仅剩下了两道明显得泪痕。

******

第二天，读过早报的人都不会责备这个从好友婚礼默然离开的伴娘。

早报头版上，有个不算很醒目，却不会让人忽视的标题，对青学尤甚。

（待续）

[ 本帖最后由蒂娜于 2006-12-17 16:44 编辑 ]

鬼鬼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狂汗……我以为有更新呢……原来米有的说……
怏怏的爬走……

蒂娜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汗……偶懒啊……很懒得……要找一个静的下心的时候才写……更新了通知JJ啦^^

安晚婧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龙樱倒是很支持的说……不过BL嘛……汗……

米洛雅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爆支持！蒂娜偶素小雅~~~
快点更新啊~~~~~~~~~

蒂娜 ·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这个貌似……得毕业后填了……文稿已经end了的说

蒂娜 · 发表于 2006-12-17 16:43:12

补完，其实很早写完了，但是一直懒得贴|||||

******

小朋的婚礼很顺利，比预期的更甚。
亲朋好友的祝福，一个个应酬，岳父岳母的肯定。总之，很忙。所以教堂的仪式结束后，直至婚礼结束，也没有注意到，樱乃是何时离开的。
事后回到新房，新郎问起她来，“听说伴娘是你的好友，怎么离开教堂后都没见到你和她在一起？”
小朋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一直以来最牵挂的朋友，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失踪了。
若不是因为新郎拉着，也许小朋真的会冲出房门去找樱乃的吧。

******

泪水一遍遍地洗刷面颊，身上还穿着伴娘的礼服。白色的蕾丝手套因为沾上了泪水和装容，不再洁白。

樱乃现在是以这副面容坐在一条小巷里被人丢弃的破旧沙发上。
它的主人似乎把小巷当作了自家的地下室。
周围有些凌乱，废弃的家具和电器随意地堆着，偶尔还会有小猫小狗的身影出现。

以前不知道，或者是根本没有注意过，原来东京市区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只不过距离市中心远了些，就可以乱成这样。

其实樱乃在这里坐了一天，看着周围这些景物，看着它们的影子由さ蕉蹋?缓笤俦焕?睾艹ぃ?詈笠磺腥谌牒诎怠?

午夜，不知是谁家的钟敲响了十二下。不想动，于是依旧保持这个已经维持了一天的姿势坐着，唯一不变的，是满眼的泪仅剩下了两道明显得泪痕。

******

第二天，读过早报的人都不会责备这个从好友婚礼默然离开的伴娘。

早报头版上，有个不算很醒目，却不会让人忽视的标题，对青学尤甚。
******
当清晨的阳光射入巷子时，樱乃打开手机，看着塞得满满的收件箱里满是小朋的名字。是不是该说自己很幸福？无论在哪都有这样牵挂着自己的朋友，回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很好，不用担心，手机便突然响起。
[mada mada dane……]屏幕上显示出社长的名字。今天是圣诞节，但公司还是有部分员工需要加班的，包括她。
“喂，喂……”
“龙崎，右边。”
抬头，熟悉的脸孔迎着房屋间透射下来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龙崎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前川先生，我……”
“我来找打算旷班的职员，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之先回去再说。”
“…………”
“不回答的话就是默许了，失礼了，”
直到看着自己公司的社长在自己面前弯下腰，樱乃才回过神来。
“前川先生，请放手，我自己可以，请……”樱乃敢确认，这个时候自己的脸一定可以和番茄媲美。无论樱乃怎样请求，前川先生却都只回以微笑，那种自己的笑容总觉得似曾相识。
前川社长的车就停在巷口，故此樱乃被直接抱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社长走进附近的便利店，说是不允许不好好吃早餐的职员站在工作岗位。
一夜未眠，精神未免有些恍惚，只觉得远远得有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跑来。
到底是谁，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做梦，揉揉眼睛，身影没有消失。
跑近，再近。
在车窗正对的巷口停下。
向巷子中张望。
转身，准备跑开。
这一瞬间，她看清楚了，是龙马！像是在找什么人。
“越前？”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那人听到。

“龙崎？”龙马回过身，诧异地看着车里的人。
“呃，”突然意识到似乎没有叫住他的理由，“……没什么，打扰你找人了。”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让他这样着急。
“你昨晚去哪里了？”
“？”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他在说什么？
“龙崎小姐，不好意思，太早了，便利店没有什么……”
“mada mada dane~~”转身，离开。
***********************
[mada mada dane~~ mada mada dane~~]
“龙崎小姐？”手机不断地响，它的主人没有动。
身旁穿来清晰的缀泣声。
“奶奶……”
“什么？”
“奶奶……去世了……”
***********************
隐约觉得自己躺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好像是床……等等！她刚刚明明在车上的。这样一想，睡意边全无了。
睁眼，是陌生的房间，墙壁是用鹅黄色粉刷的。床边的书柜整齐地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窗口旁的书桌上成堆的文件、材料乱糟糟地堆着。

叮咚~~~~门铃响
“哥，我路过就顺道来看看，”随着门开，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呀，哥，有客人么？”
显然，女孩发现在门口的樱乃的鞋。
“ne~~~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女孩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狡，拍拍前川的肩膀，“什么都不透露给你的老妹啊……”

“去，去～”前川戳着女孩的头，“一个同事，出了点事就带回来了。倒是你，传闻你找上职业网球选手做男友。”

“别提了，他只不过把我当作别人的影子。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完了。”说着女孩叹了口气，走进客厅，把自己重重摔进沙发。

“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那个……”

“树……树梨……？！”话音未落，卧室门口矗立着樱乃的身影。
“啊！”樱乃下意识捂上嘴，“对不起，我失礼了。”
“没关系，”树梨微笑着起身，招呼樱乃坐下，“哥，两杯咖啡。”

“初次见面，我是龙崎樱乃。”樱乃觉着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面前这位女子是龙马的女友，一旦事情和龙马扯上关系，她觉得自己都无法冷静对待。并且这个叫做树梨的竟然是前川先生的妹妹！

先开口的是树梨，“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你别紧张，把这里当作家里就好。”随后温婉一笑，气氛立马缓和下来。
树梨给人的感觉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傲气，反而是温柔随和，三两句便能和陌生的人熟络起来。
鹅黄色的杯底显露出来，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了，看来自己睡了很久呢。

手机突然响起，是小朋。

在向小朋保证了自己确实没事后，电话里中止了聒噪的声音。

同前川先生家出来后，其实自己无处可去。终于发现生命中重要的人离开后，总会有一种无家可归的心情蔓延开来。
父母离异得早，十几年同奶奶生活下来，也并未觉得自己比普通的孩子有多么不幸。

******

龙马。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突然就蹦出这个名字来。
我在想什么啊……

嘎～～身旁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龙崎？！”
“迹部学长、忍足学长？！”

于是漫无目的的步行结束，自己被迫回家。

受到两位学长的照顾还得从高中时代网球部的集训说起。奶奶的旧友在冲绳开办了一个网球俱乐部，听说青学要集训说什么也要奶奶带着大家过去，说是你们打赢了给这里做做宣传什么的。于是在场地定下后的第三天，网球部踏上了去冲绳的旅途。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以外的碰到了正在集训的冰帝众人，作为临时经理的自己原本说是么帮大家冰一下饮水，结果却失手将乾的红醋与冰帝众人饮水混淆，自己还没反映过来将青学和冰帝的分清楚的时候冰帝众人就喝了下去……||||||||||||||||||

龙马在冰帝众人倒下之时依旧是那句madamadadane，于是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听说管理后勤的浩二先生家中急事后，当下提出接手冰帝的后勤。冰帝众人均无意义，至少不会有人再把青学那玩意儿弄到他们这边来了。虽说在小朋听说可以管理青学的后勤时，当晚便兴冲冲地搭车跑过来，但冰帝的后勤也不是一般二般的轻松。
迹部和忍足是唯一幸免遇难的人，迹部自己的饮水是由浩二先生亲自管理，而忍足则是和迹部共用，理由是小景的杯子里的水更甜一些。随后众人便可以看到部长大人脸颊微红地转到一边说随你。

扯远了，其实在多年以后想到此事时，樱乃将此归与那句madamadadane，而这句话的主人表示，其实这句话是用来BS冰帝的。樱乃承认，自己那时的确是反映过度。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冰帝集体阵亡的第二天，忍足在走廊与自己一次碰面时对自己表示由衷的感谢，说是多亏了自己给他和小景创造良好环境……= =

总之就是如此，集训中很多次托樱乃的帮忙，某对情侣摆脱了下人的束缚。而这次集训成为了他们如今终成眷属的转折点。虽然表面上迹部不会如忍足那般把感谢表现那么明显，但在功成名就后某次身为记者的乾私下采访时，却也提到了感谢某个学妹的这件事。
******
龙马再次见到樱乃是在龙崎教练的葬礼上。说见到还有些牵强，龙马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神情落寞地站在那里。
葬礼上来了许多龙崎教练的学生和知名不知名媒体的记者。面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樱乃只字不提任何与奶奶有关的事情，只是微笑，再微笑。

******

一切开始得非常急促，结束得也太过突然。甚至多年后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樱乃仍然会觉得那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吧。然后得来身旁人的极为不满，甩出一句madamadadane，外带额头上突如其来的温热。

“听说了么？前川社长的妹妹竟然是越前龙马的女友！”
“哎？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最近娱记追的紧呐，哪天报纸没有她？听说婚期不远了。”
“he——？好男人又被抢走了一个。”
“什么啊，麻纪原来喜欢这一型的……”

中午在职工食堂听到旁边职员的闲谈，不知怎么就从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龙崎小姐？龙崎小姐？！”前川社长从踏入隔壁办公室起就看到他的秘书在神游天外，并且没有收敛的意思。面前的报告进度还停留在昨天。

“龙崎小姐，这个月的报告如果在周一前交不出来，今年的奖金……咳……”
“哎——！社…社长…非常抱歉！”猛然发现面前前川先生的身影，赶紧起身鞠躬。心里默念着奖金啊，千万不要无辜飞掉了。然后在前川先生离开前深深叹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

这段日子树梨确实和龙马走得很近，并且也确实是在准备婚礼相关事宜。

“啊——我在做什么？帮前男友准备婚礼？！”
“madamadadane”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换点别的？！”
“是你自己要来帮忙的。”
“…………”
“ne……”
“什么？”
“あり…がどう…”
“……^_^”

如上所述，密谋正在进行中。

******

今天的公司很异样，这样的状态从午饭过后就开始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在洗手间检查了一遍制服，确定没有问题，自己平常不化妆，所以也不用担心装容，那么是自己的表情太怪异了？只不过惯例性的在会议上走了神，但是此次会议一直在紧张讨论，别说帮忙放映幻灯片了，连端茶倒水都不用。那，到底是怎么了呢？

“前川先生……”
“什么？”
“那个……我是不是被通报批评了？”
下班的时候，难得的在电梯里主动开了口。
“恩？”
前川先生可是被这丫头搞得一愣，莫非树梨那丫头做得太嚣张了？
沉默充斥了电梯内窄小的空间，眼看就到了底层，前川故作提醒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推到电梯前说什么要打起精神来，口气就好像对待小孩子。想回头报以微笑，电梯门突然开了，抬头看看，是一楼大厅没错，怎么是漆黑漆黑的啊？
“前……”川先生，咦？哎？！身后有人一把把自己推出电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突然被人拉紧怀抱，旁边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嫁给我吧！”
正迅速运转的大脑突然当机，这个声音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在做梦吧？

一瞬间大厅恢复灯光。

刺眼！

偌大的厅堂内只有两个人，连保安和平常忙碌的员工都不见了，胸前被人塞了大束的玫瑰，有人在自己面前跪下，重复了刚才的话。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完全都不知道了……

******

“我认为你这是骗婚。”
“まだまだだね～”
“哪有人家不回答就当默认的，你总该等到她回答……”那样才叫求婚的完整过程。
“……”
“おめでどう”去看看老哥吧，再找一个称心的秘书不容易。
“树梨……”
“恩？”
“いろいろ、ありがどう。”
“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感谢我？”最近看的言情小说怎么讲的来着？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恩，我还真烂俗呢^^b
摆摆手转身离开新郎休息室，似乎是最好的结局吧。

******

“我只再问一遍，不回答就等于默认：我们结婚吧。”
“……”

——THE END

自己也不晓得在写什么东西了，文章不能拖长篇，时间长了就没感觉了。
关于文章的名字其实也只是一时兴起，那个时候觉得，如果你能看到鱼的眼泪那一定是因为悲伤的鱼脱离了水。但是拥有水的包容鱼就不会悲伤了灭？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对于樱乃这只鱼，周围的水有很多，但唯独那一片水才真正不会让她流泪。
偶太烂俗了，你们BS偶吧。偶之后的文章大概都是BL相关，这篇文章主要是向TF OA的一个转型了……这里，就要对喜欢龙樱的亲们说抱歉了。すみませんでした～

ps。本人出售板儿砖，十块一个，欢迎拍偶。

以上

2006\6\29

xiaobin · 发表于 2006-12-24 11:08:08

:吃太饱: 我想知道那些日文的意思……

蒂娜 · 发表于 2006-12-24 14:18:47

ありがどう——谢谢
まだまだだね～（madamadadane）——还早得很呐
“おめでどう” 恭喜
“いろいろ、ありがどう一直以来（或者说“很多很多”）谢谢

总之偶大概就这点日文水平了|||||||||||

xiaobin · 发表于 2006-12-24 22:49:58

:Hi: 写得很好，俺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CP，却很喜欢蒂娜MM你这篇文呢

[同人原创文] 『网王同人』如果鱼学会了哭泣（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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